“死了没?”步少堂一睁开眼,听到的就是齐泽墨凉凉的“问候”。
棵看到的就是他大爷,正在一边悠闲地啃着苹果,才不经意一动,就感觉来自左手刺骨的疼痛,以及头部不适的晕眩,甚至,还有些做呕的感觉……
“你没死,老子哪里舍得死?”虽然身体不适,但是嘴巴没受伤,还是可以应对自如。
俗语简称,“死剩把口”!
追脑海里,忽然记起那个自己紧紧护住的人,意识猛然清醒过来,“姓齐的,若雪呢?她没事吧?”
他护着她伤的这么重,不知道,她有没有事,脑里幻想出她浑身是血的样子,心不由得一阵揪痛……
看他一脸英勇救美的样子,齐泽墨没好气地扔下手里啃剩下核的苹果,一只手过来扶住他,“你要死,也不是现在啊!等下你妹妹会杀掉我!”
一把将他推回病床上去,力道恰到好处,既没有碰触到他的伤口,也没有让他还有力气,从病床上爬起来,想到下床“散步”……
“花魁来了?没告诉我爸妈吧?”想到自己老爸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会把医院,给掀了的样子,掀完屋顶,再把他浑身骨头给折掉,步少堂不由得抖了抖。
齐泽墨白他一眼,“那个,我不知道哦,要问她。”
想到接到医院电话赶紧来的时候,两个相遇的那份尴尬,俊逸的脸上,还是不由得黯然下来,花魁真的没事了吗?看她的样子,好像放下了,反而,是他开始恋恋不舍。
“如果我没猜错,你跟他之间肯定有事发生。”步少堂肯定地吐出一句话,他脸上的别扭,太过明显,自己妹妹躲到韩若雪家的情况,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不适合插手管他们的事情而已,一边是兄弟,一边是亲生妹妹,要他管哪边?
就像郑中基唱的,一边是友情,一边是亲情……
哦,不对!
应该是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唉,管他呢!
齐泽墨状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袖扣,抬眼看他,“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倒是我跟你的赌约,现在看样子,你是爱上你的冰山秘书了,我的布加迪威龙不用兑现咯?”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被齐泽墨嘴里吐出来的“爱上”两个字刺伤耳朵,步少堂本能地反驳,“姓齐的!你当初可没有说这项啊!”
他不去做奸商,真是太浪费了,连自己的好兄弟都敢坑!
为了他的爱车,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齐泽墨挑了挑眉,“赌约是我定的,当然解释权在我手上,当初我们是说,你要是追到韩若雪了,我就愿赌服输,有大脑的人都知道,你要是爱上她了,那么赌约,就自动作废啊!”
这死小子,他在帮他,他不知道吗?承认爱上一个女人,就那有那么难?
两个正在激烈讨论的男人……
没留意,没关好的门外站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的脸色,开始变得冷然……
“放屁!”因为他的出尔反尔,而恼怒不已的步少堂,只想着要他兑现诺言,这么轻易放过他的话,就不好玩了!“谁说我爱上她了,你少给我找借口不服输!”
此话一出,门外的女人,脸色越发冷漠……
齐泽墨脸色变得严肃,“你真的不爱她?”
步少堂没多想直接冲口而出,“哈!我步少堂多的是女人,除了你的赌约,她也是让我蛮有挑战性的,我以为,她是唯一一个,不会对我有感觉的女人,结果证明,女人不都是一样吗?也要谢谢你的赌约,让我证明了自己的魅力。”
“砰!”房间忽然被撞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怒气的步茗萱,“步少堂,我看错你了!你居然跟齐泽墨一起这么算计若雪?”
视线移向齐泽墨,始作俑者就是这个男人,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男人!
或许,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这这个人,他实在是太恐怖了……
步少堂愕然地看着她,心里浮现一阵不好的预感,莫非……
步茗萱冷冷的看向他,“你想得没错,我跟若雪在外面,什么都听到了!哥,既然是这样,你放过若雪吧!”
步茗萱话音刚落,身后闪过一道人影,没来得及认清楚是谁,只听见护士慌张的声音,“韩小姐,你不能出院啊……”
步茗萱惊慌失措,连忙转身,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要是她有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认你这个哥哥!”
步少堂不管身上的伤,直接翻身下床,受伤的腿刚触地,便身不由已地以最丑的姿势亲吻地球表面,为什么心会这样揪着?
齐泽墨叹了口气,“我们两个,都大错特错了。”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韩若雪抚着额头,木然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变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足以冻僵周围的冷笑。
她想过千万种步少堂眼她在一起的可能性,就是没想到,只不过是出于男人的本能——征服欲,是她太过天真了吗?
既然对他冷漠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坚持不住?
为什么,不能继续冷漠下去?
想到自己就这么成功,为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赌约,脑里只要想到他们是怎么在背后讨论她,算计她的画面,心里犹如吞下一只苍蝇般,泛着恶心的感觉。
她一直爱着的这个男人,相片了这么多年的这个男人,她了解他吗?
了解的只是表面吧?
知道他的爱好,知道他偏爱什么类型的女人,可是,却从未深入了解过他的内心,在他嬉皮笑脸的外表下,有着旁人没有的高深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