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直延续,卫友松从未感到如此苦恼。
如果只是孤身一人,也许不用思考那么多。
如果没有韵韵,和席榆承在一起,自己也不会觉得那么对不起他。为了和自己在一起,他明明花了那么多心思可自己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等他意识到这个想法有多荒谬时,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苦笑。
“下班吧,我太累了吧。”
卫友松收拾着书本和笔记,眼里满是对自己荒谬想法的疑惑。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想法。
难道是因为担心吗?担心什么?或者,我其实在恐惧?
不,我感觉不到恐惧,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又怎么会恐惧呢?
想到这里,卫友松又苦笑了。
连恐惧都不知道的人,这种生理本能都没有的人……
还没走进办公室,卫友松的手机响起,他不禁驻足。
来电人是大伯父。
席榆承盯着数位板上呈现的画作,终于松了一口气,摘下眼镜,揉捏着内眼角。
终于抬起头,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席榆承才想起将书房放在朝北的房间,就是为了看见这后面小区公园的绿植,放松自己的眼。
可实际上忙起来,别说放松眼睛了,就是喝口水都是奢侈的。
忙了这么久,终于算告一段落了。
他微微扬起嘴角,抱着盛满了酸梅汤的杯子咕嘟咕嘟地喝水,像是渴了好几天的人一样。
刚刚打开手机的铃声,席榆承便听到了几条接踵而至提示消息。
从韵韵暑假美术班老师来的消息。
席榆承眉头轻蹙,一一点开。
一个小时前,老师发来的消息,表明韵韵已经提前被卫友松接走了。
可当初选择这个时间段,就是因为两个人下班的时间点与那个课程重合的地方最多。
席榆承盯着家长群里关于孩子们放学的情况,看着放学的孩子们中的确没有韵韵,立刻给卫友松打了电话。
电话没有接通,卫友松已经从门口进来了。
“韵韵呢?”
刚一进门,席榆承就找韵韵,卫友松眉眼低垂,站在玄关换鞋。
席榆承走两步到玄关,盯着卫友松,视线里满是担忧。
“韵韵呢?”
卫友松依然没有回答,把手里买来的菜放进厨房,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将挎包放在茶台上,视线落在席榆承脸上时,竟然出现些许心虚。
席榆承不由得紧张起来。
“韵韵呢?你……”
“大伯父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