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憨啊,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也完全不在意自己受伤,这谁能遭得住。
“哥,你放心吧,你小妹我是谁,谁敢欺负我?”石立夏连忙道,说完想起爸妈刚才的对话。
“不对啊,爸妈,哥之前不是说好人家了吗,怎么还没有结婚呢?”
她出嫁后,屋子都腾出来给他哥当婚房了,从邢锋那拿的聘礼钱,也是留给他哥娶媳妇用的。
石丰秋混不吝,动不动就喜欢动拳头,长得又跟熊一样吓人,虽然干活一把好手,可他经常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年到头工分也没多少。
石家人又不是好相处的,是他们大队最出名的一家人,正经人家都不乐意将闺女嫁过来。
虽然也有人家乐意,可石广顺和曹荣妹又瞧不上,于是就这么一直打光棍,两个妹妹都出嫁了,他还一个人呢。
村里其实有前头孩子不结婚,后头孩子也得等着的风俗,可石家人才不管这些,找到合适的就嫁了。
曹荣妹好不容易看好了个姑娘,还难得大方地愿意出一百块的彩礼钱,这个数在他们村已经非常高了。
大家伙都说曹荣妹转性了,为这事赵婆子没少闹腾,说他们家媳妇就没有这么精贵的。
可石广顺愣是顶下来了,还说这是卖他们女儿的钱,他们爱咋用咋用。
也就是石立夏是个心大的,听到这话都没生气,要不然肯定得生芥蒂不可。
石丰秋是个疼妹妹的,知道石立夏贪吃,经常从后山打好东西给这个妹妹,石立夏能长到一米七,石丰秋功不可没。
石立夏也就没计较自己的彩礼钱用在他哥身上,她也不希望哥哥一直打光棍。
其实她也是闹过的,只是被镇压下去了。
这段记忆原身有意识地压下去,认为自己是无私奉献。
提起这事,曹荣妹就一肚子火。
“死了。”
“啥玩意?”
曹荣妹黑着脸:“之前看上的姑娘死了,人还没进门,就让你哥背上了克妻的名声。”
“啊?”石立夏难以置信,“咋回事啊?”
“上山砍柴,摔死了。你说怎么就这么寸,砍个柴都能给摔死。他们家还想占着彩礼不还回来,说什么大女儿没了,把小女儿嫁过来。我呸!当我儿子什么女人都娶吗,那小女儿瘦巴巴的,你大哥用点力都能把人捏死,哪有资格嫁入咱们家。”
石立夏依然有些回不过神,“我的妈呀,怎么说没就没了。”
石广顺:“谁知道呢,好端端地就给摔了,那一片也不怎么陡峭啊。当时身边还没人,等发现的时候,身子都硬了。”
石迎春脸色也不好看,大哥的婚事也不知道咋了,总是不顺。
以前也不是没有看中的姑娘,可总是临头了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最后都黄了。
什么人给跑了,什么突然发现那姑娘不是那家的姑娘,亲生父母找过来了,这次更好,快进门了摔死了,真是找谁说理去。
石丰秋是憨了点,瞧着可怕了点,可绝对是个不错的男人,可婚姻特别坎坷。
大家都沉着个脸,只有当事人石丰秋丝毫不在意,不明白大家干嘛这么不高兴。
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化解,挠着脑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曹荣妹看到大儿子这个样子,直接没了脾气。
当初生这孩子的时候,他的脑袋太大,生的时候特别艰难,费了好久的工夫才生的,她下面都撕裂了。孩子的脑袋也被夹成了葫芦,跟个怪物似的,好在后来慢慢恢复了,长了头发也不怎么看得出来,可人却不怎么机灵,是所有孩子里最憨的。
“行了,不说这些了,快回屋,孩子爸,跟你说件好事。”
一家人齐刷刷回屋子,一直关注外头情况的胡桃花撇撇嘴,这家人成天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