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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兜兜（第3页）

那小子油盐不进，就叫他小名。

之前两人谈恋爱时，李封阳让他至少当着陈斯酌的面不要这么叫。

时过境迁，没想到又提起了这茬。

“好。”李封阳应了一句。

若是以前，他肯定都高兴死了，起码又要黏糊糊的黏着陈斯酌一整天。

但是现在，两人之间除了恨意，愧疚，就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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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驶入了李封阳住的小区，离京市最大的人民医院两三公里，他一个人住，六七十平的单身公寓。

门锁是密码锁。

进门的时候有些别扭，特意侧了侧身，藏了藏，才输的密码。

密码是陈斯酌的生日。

他不想让他看见。

一进门，他整个人就更显局促和尴尬。

耳根子微微泛红，用脚踢了踢入门挡道的鞋。

屋内袜子、衣服、裤子到处乱飞。

甚至有些烟雾缭绕，陈斯酌甚至能闻到积在屋内的烟臭味。

桌上的外卖盒、泡面盒可能都臭了。

李封阳尴尬的去抱沙上的衣物，试图找出一处干净的地让陈斯酌坐。

又手忙脚乱的从冰箱里面去找水，现冰箱也空空如也。

干巴巴的解释道，“不好意思……阿姨一个周来打扫一次，所以有点乱。”

浓密卷翘的睫羽轻颤着，耳根粉透，窘迫极了。

陈斯酌微眯着眸子，屋内的气味不太好闻，况且他还有轻微的洁癖，更是煎熬。

幽冷的嗓音让李封阳头皮麻，“这就是你离开我之后过的生活吗？”

“快点收拾好，我在楼下等你。”

陈斯酌快步向外走去，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有些隐藏的情绪，在重逢后一不可收拾。

他曾无数次的想过，在京市的街头，能碰上他一面。

只要他能回来，他就原谅他曾经所有的一切。

只要他说他愿意回来，他可以帮他做所有的一切。

初次见面，酒吧打工，被人羞辱，严重的胃病，额头一角有伤，生活一团糟。

所以他生气，他侮辱他，说难听的话。

李封阳过得不好，他又何尝不煎熬。

这些年，他不知道谁比谁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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