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
马文才道:“好一招虚与委蛇金蝉脱壳啊。”
谢道颖接口道:“可惜,都成了一场空。”
马文才道:“不过,也不算是白忙活一场。”
谢道颖又接口道:“对啊,正好跟着我们去尼山书院,这行囊啊马儿啊,都现成的。”
陶渊明连忙说道:“你们先别忙,我只是出来散个步而已。”
谢道颖道:“不忙,我们只是一起散步到尼山书院去而已。”
陶渊明,他是真的不想去诲人不倦,他十分热爱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官场的糟心,也远离人间的喧哗,这样的归隐生活,很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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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如此,谢道颖叹了口气道:“陶先生,您说,我们男人,生而在世,该当如何?”
闻言,马文才与陶渊明都看向了她,不要以为自己穿着男装,就是男人好吧?
谢道颖挥了挥手道:“这个问题不重要。”
那好,陶渊明看向了马文才,盯着他道:“这个问题问得好,臭小子,你说,该当如何?”
马文才看向谢道颖道:“大丈夫生而在世,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呦呵,这般气势磅礴的话,居然是这个小子说出来的?陶渊明震惊了。
他一把握住了马文才的手道:“快告诉我,这是哪位圣贤之语?”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马文才冲谢道颖笑了笑,又看向了陶渊明道:“想知道啊?”
“想想想,老酒鬼要与他八拜之交,结为义故。”陶渊明的双眼,在圆月下,闪闪光。
谢道颖偷笑,这为现代人所熟知的“横渠四句”,出自北宋思想家、教育家、理学创始人之一的张载。
陶先生无法见到本人,只能神交了。
马文才牵住谢道颖的手道:“我们走吧,就让陶先生留在这儿过自由自在的田园生活吧。”
“好啊。”谢道颖配合的很,“回去刚好能赶上陈夫子的课,我这个人,很好学的,落一天的课,至少两晚睡不着。”
听谢道颖如此吹牛,马文才连连点头:“道颖素来敏而好学。”
谢道颖立即点头道:“是啊是啊,就可惜了也没个好夫子来教我,唉,真是生不逢时啊,若是生在孔老夫子那个年代就好了,说不定孔门十哲中,便要多一个我了。”
“你?”陶先生十分怀疑的说道:“我倒是不信了,你有这样的觉悟。行,我老酒鬼就跟你们回尼山书院,若是你这臭丫头学业一塌糊涂,拿不出手,看我不给你的品状打个下下等。”
这话到底为谁人所说,不着急,总能问出来的,陶渊明倒也不着急。
“行啊,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啊。”谢道颖十分嚣张,“若是您半途逃回来的话,我便把五柳先生喝酒不给钱,吃饭抠鼻屎,睡觉净放气,还得了花柳病,乃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猥琐大汉之事,着书立传,给你传下去。”
“你这丫头,想要毁人名声于千年啊,太狠了,臭小子,你不管管?”陶渊明真是被谢道颖的话恶心坏了,还花柳病,猥琐大汉?
马文才笑道:“道颖说的也没错,毕竟笔杆子底下出乾坤嘛。”
“哼,我看你们俩真是绝配,天仙配,我老酒鬼都恨不得把官媒搬到你们俩面前来!”陶渊明说完,翻身上马。
马文才朝身后打了个响指,正溜溜达达吃着草的雷阵便踢踢踏踏的从林子里跑了过来。
马文才翻身上马,接着把手伸向了谢道颖。
谢道颖将手放入他的手中,马文才轻轻一用力,谢道颖便坐到了他的身后。
后面风小,马文才叮嘱道:“道颖,抱紧我,千万别睡着,明白吗?”
“好。”谢道颖连连点头,有帅哥可抱,谁还会打瞌睡啊。那不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尊重么?
星空下,两声驾响,三人披星戴月,一路往尼山书院疾驰而去!
枕霞楼
玉无暇翻身下床,赤着脚扒着栏杆往下看。
晚上,是枕霞楼最为纸醉金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