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彦卿的态度十分冷淡,虽口头上时常数落延年,故意冷嘲热讽,但每天定时清理鱼缸,给延年搅拌海草。
木剑是彦卿最后的宝贝,但凡延年靠近一点,彦卿就会将其牢牢地护在怀里,好感度直线下降。
“别再碰我的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彦卿几番警告延年。
“好难受,为什么我每天必须防着你!”
“飞羽,我教你写信,寄给曜青的飞霄将军,好不好。”
有时,彦卿打着坏主意,将纸笔递给延年。
让延年写飞羽看彦卿不顺眼,一点都不想待在罗浮,之前的契约全部作废。
每当这个时候,延年都会摇头,小声说自己不讨厌彦卿,而彦卿则崩溃地挠着头,“可我很讨厌你——脾气怪、还吞我剑、又伤人的人鱼。”
“对比之下,狐族的小姐姐就温柔多了。”
“烦…失忆了真好,都不记得自己干了多少坏事,也没负罪感。”
彦卿阴恻恻地扫了一眼延年,延年沉默不语。
【彦卿好感度:-。】
夜幕低垂,微弱的烛光已经熄灭,只剩下窗外透进的月光。
庭院里传来稚嫩的呼喝声,彦卿依然在练剑。
大鱼缸内,延年双手枕在脑后,他觉得自己该尽快做点什么。
好感度只降不升。
彦卿不愧是剑痴,美色毫无用处。
也可能是原主装的可怜次数太多,彦卿已经免疫百分之九十。
“明天拿小珍珠去换柄剑当礼物吧。”,延年心生一计。
只不过要让彦卿睡的久一些,以免见不到自己,又认为自己去作恶。
延年悄悄地离开鱼缸,在桌上的水壶里下了一包迷药,指尖一点,水自动旋转,摇晃均匀。
干完这一切,延年爬回鱼缸,假装睡着,吐着泡泡。
彦卿练完剑,汗水从额头滑落,小脸微红,走回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习惯地走到鱼缸旁,看见水中蜷缩的人鱼,心中安然,这才洗漱睡觉。
第二日,窗外天色灰蒙蒙,条条倾泻的雨线,形成了一片片白蒙蒙的雨雾。
延年早早地从鱼缸里跳出来,穿上一件带帽子的小蓝袍,蹲在包旁,想了一些伤心事,泪水从眼眶流下,化成一粒粒珍珠掉进背包之中。
直到包装满,延年将其背上。
床榻上,彦卿睡的很熟,被子滑落一些。
“为剑所动,却不为美色所动的小鬼。”
“真记仇。”,延年撇了撇嘴,给彦卿提了一下被子。
今天是一个雨天,不算好天气。
但延年觉得神清气爽,可能因为本体是一条人鱼的缘故,偏爱潮湿的环境。
有种能力被增强的感觉,或许他可以将人形维持的久一些。
戴好帽子,撑起伞,延年从彦卿家出。
雨越下越大,滑落在青石板上,轻柔而清脆,古巷深深,伞影摇曳,延年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