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听到她应下婚期,心里如蜜橘一般甜,他伸手将她抱入怀里,亲吻了一下未婚妻的侧脸,动作又轻又柔。
可是这对鲛人来说,又怎么够让卫衡更加沉溺呢?
她在卫衡往后推的那一刻,伸手回抱住了他。
如一只柔弱无故的小猫,贴在他的身上,还不舍地用头拱了拱他的胸口,寻求主人更多的抚摸。
卫衡低下头,不再是先前温情的亲吻,而是在她唇上落下细密的吻。
舒月中途小声的嘤咛了一声,男人才如梦初醒的从她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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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人定亲后,一人一鲛亲吻和搂抱就如喝水一般是件平常事。
从前,舒月要费劲心思才能让卫衡动情,而现在她都不用做什么,卫衡都会主动过来与她亲近。
除去不逾越男女之间的最后一步,舒月与他已经做尽了各种亲密的事。
一人一鲛同居海岛,根本不知外界是何日。
舒月一连绣了十二日,总算将他们大婚将穿的嫁衣和婚袍赶制出来。
喜帐、喜被、红绸是卫衡准备的,他同舒月学了染布的手艺,染出好多红布来,刚好能够准备这些东西。就连喜字,也是卫衡用剪刀一个个剪下来。他足足剪了十对,最大的一只喜字贴在他房里,另外一些喜字贴在窗户、灯笼、水缸、厨房。
这小小一间海岛小院,到处都充满了喜庆的味道。
海底的跟班们,认为这好歹是主人第一次成亲,是鲛生中最为重要的日子,他们身为娘家人,该给她备的礼绝不能少。
于是,它们在舒月大婚前,都各自送上了贺礼。
“主人,这是南海的夜明珠,我从海市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主人,这是赤金红宝石鸾凤冠,我听说凡间女子成亲时,女子都要带凤冠出嫁。这是我小心珍藏收藏了三百年之物,现在拿出来还新盏盏的,我送给您!”
八爪鱼见它们送完礼,奉上一根玉如意给舒月,“岛主,这是我在临旭海捡到的宝贝,听说价值千金,爪爪送给你!”
舒月看这些小家伙们兴奋激动地给自己送礼,甚至准备在她的洞府,大摆三天喜宴庆祝时,鲛人有些欲言又止地望着它们。
她怎么觉得,她成亲,这些跟班比她还激动?
八爪鱼挠了挠头,似乎觉得很是苦恼,“我总觉得咱们是不是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了?”
海蛮狮正在扯红布,装点舒月的洞府,“有什么事?咱们该采买的酒水吃食,我都已经从海市买了呀!”
八爪鱼猛地从珊瑚礁上起身,“我想起来了,咱们是不是忘记把主人要成亲的事,告诉鲛人族长了!”
“……”
“……”
“……”
一众跟班们狠狠倒抽一口冷气。
八爪鱼又再次语出惊鱼,“还有,我记得主人曾经和卫公子说,自己是个孤女。咱们……就算把族长大人请来了,他也不能上去岛上,只能在海底和咱们吃宴啊!”
它们焦急地看向舒月,想看看主人有什么办法,让族长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不会太生气。
舒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慢慢饮下,道:“告诉他做什么?他以我十六岁都不能化腿为耻,父女感情早就淡薄如纸,我和谁成亲,他会在意吗?”
八爪鱼:“那您告诉您的姑姑了么?”
在鲛人族里,它们主人唯一亲近的鲛人可就只有舒蓉了。
这般大事,她总该告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