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
她可以成为族人的牺牲品,但孩子不能被任何人算计。
女人的绝望在盛亓眼中是深沉的抗拒,脖子上的血液还在流,她没有询问一句疼不疼,盛亓惨淡笑出声。
“呵。”
高大男人翻身而下,对女人索然无味。
“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这曾是我在大漓皇宫学到的道理,我以为我身怀北羌血液,这辈子都会是个低贱的下奴,可有人告诉我,我不是。”
今夜月色皎洁,盛亓抬头望夜,他气势向来凶恶,可不知为何在此时似乎有些脆弱。
萧茹瑾望着她心口绞痛,想说许多话安慰,但伸手的时候男人已经远离。
“萧茹瑾,曾经是我看错你了。”
“你不亏是大漓的太后,萧氏最引以为傲的嫡女,臣,卑不可攀。”
冷淡丢下一句,盛亓身影消失。
他走得无情,根本不知自诩高傲的萧茹瑾蜷缩在床榻哭了很久,像头被抛弃的小兽。
翌日瑞庆王设宴,邀请萧茹瑾做客。
昨夜到园中的时候天色已深,庆王早早歇息,因此二人并未见到他。
今日他起来得知冥昭王与太后莅临,兴奋得召请了许多歌舞名伶。
“微臣还是第一次见过太后娘娘,久仰大名!曾经臣就听说娘娘是大漓千年难得一遇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瑞庆王名讳盛柏松,今年约莫五十多岁,他长相丰腴,笑颜憨厚,瞧起来便是闲散王爷的模样。
一身银铜色长袍闲闲靠在椅背上,与一般锦衣华服的贵胄全然不同,举手投足自有一股潇洒之态。
单看外貌,萧茹瑾对盛柏松印象不错。
这人是先太上皇十五子,论辈分亦是萧茹瑾小叔叔,萧茹瑾礼貌问好;“昨夜叨扰王爷,待冥昭王休憩完好,哀家即刻回宫。”
“欸,这算什么!太后娘娘不嫌弃我这闲散王爷的居所,就在这儿住着,当行宫休沐了!”
藩王热情,但萧茹瑾还是摇摇头:“毕竟是后妃,哪可随处在宫外逗留。”
现在想来她真是疯了,昨日居然鬼使神差被盛亓带走。
尽管她相信以男人手段,会安排好后宫一切,有蝉茗在不会出任何事。
可是万一呢,有一点闲言碎语传出去萧家就完了。
想到此,不由有些心虚。
“瑞庆王,按理哀家该唤一声皇叔,哀家出宫祈福,是无意撞见冥昭王,与他并非一同——”
萧茹瑾生硬解释二句,盛柏松招招手:
“娘娘,盛某都要到知天命的年纪了,不过问宫中任何事,娘娘不必对我解释过多。”
“我盛柏松这一生,只喜琴棋书画,曾经父皇惯说我愚钝,叫我滚出皇宫,只能贪金银,不得谋权位。我听了他。”
“可现在好了,他所有孩子死绝,唯独剩下我一个废物还在苟且偷生。”
盛柏松轻笑,手持一把锦缎香扇摇晃。
他瞧起来并无城府,就是纨绔年迈的京城公子哥。
说的话却让萧茹瑾心惊。
“皇叔,陈年旧事,还请别放在心上。”
她想宽慰,盛柏松又道。
“无事无事!毕竟谁想得到啊。他的孙子、我侄儿侄女们也都死绝了,就剩他最瞧不起的蛮血九皇子还在!”
“哈哈哈哈!娘娘你说,这是不是叫苍天有眼?天道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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