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地轻拍她的背:“莫怕,我在?这里,梦境都是假的,当?不得真?。”
“我知道那是假的。”她有些委屈地道,“但……我就是觉得讨厌。”
“讨厌?”
“嗯。”
盛瞻和来了点?兴致:“纱儿梦到?了什么,会觉得讨厌?”
觅瑜抿唇,不确定该不该和他说。
她倒不是怕他听了之后多想,反思?自己是不是折腾得她太?过分?了,才会让她做这样一个梦——若他能有这份自省之心,她便是同他讲上十遍也愿意。
她害怕的是,他听了后会笑她,不仅没有丝毫愧疚之情,还会误以为她喜欢那般强迫激烈的……日后同她尝试,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
“我说了,瞻郎不能笑我。”她努力?把语气变得正经,听上去不像是在?撒娇。
盛瞻和听起来也不像是在?敷衍:“好,你说,我不笑你。”
可惜一开口,她还是破了功,埋首进他的肩窝,委委屈屈地道:“纱儿梦见?瞻郎、瞻郎强迫我……!”
盛瞻和轻抚着她背的动作停住。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一点?不可思?议。
觅瑜搂着他的脖颈,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安宁和委屈的心潮同时席卷而来,让她不再多想,一瘪小嘴,干脆把什么都说了。
“……梦里的瞻郎很是过分?,像变了一个人,一点?也不体贴,一直压迫纱儿,动作粗鲁……简直就像是那本——”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她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自醒来后,她一直以为那个梦是她胡乱做的,是因为他在?睡前折腾得她过分?了,才会导致她在?梦境里也遭遇那么离谱的事。
然?而现在?想想,梦中的场景颇为熟悉,尤其是她脚腕上的金丝镣铐,不正是那本邪书的开头部分?,太?子为了防止赵氏逃跑而做下的措施吗?
霎时,她尴尬极了,连忙缩回手,想要离开他的怀抱:“我、瞻郎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盛瞻和阻止了她。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背,将她十全十地往怀里揽住。
接着,他凑到?她的耳边,发出一声轻笑:“原来如?此。”
温热的呼吸倾洒在?她耳畔,激起一阵滚烫,她一定是脸红了。
她瑟缩着:“瞻郎……”
一片如?羽毛轻的吻落在?她的耳畔。
觅瑜心中升起一阵强烈的后悔。
他接下来一定会笑她,借着这个由头再折腾她一遍,早知道她就不同他说了,祸从口出,果然?古人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
“看来纱儿受到?那本书的影响,比我想得更深。”出乎意料的,盛瞻和没有更进一步,只是单纯地抱着她,搂她在?怀里。
“不如?之后的几日,我们分?开休息?”他询问,“也许见?不到?我,你会感觉好一些。”
“什么?”她大为意外,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连连拒绝,“不、不可以!这件事同我们分?开睡有什么关系?”
他们虽然?出了新婚燕尔,但也没有成亲多久,他怎么能和她分?开睡?让外头的人怎么想?太?子妃嫁进东宫短短不足两个月,便失宠了吗?
而且、而且她也已?经习惯……和他同枕共眠了。
从前在?闺中时,她觉得一个人自由自在?,没什么不好,刚嫁给他前两天,她还不适应身旁多了一个人,每晚都是因为疲惫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