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天过去了,对于赵扶桑那晚说的那些话,阿辞就当作是梦话,也并未放到心上,她甚至有些不理解,这赵扶桑当真是好龙阳,也不知道这少年从小接受到的是怎么样的教育,他的师父怎么会舍得把自己的徒弟教成一个断袖呢?
难不成是打算让他去别的山派锻炼锻炼?
尽管那日她这般,少年还是当作什么也没生过似的。
继续该干嘛干嘛。
这日祭司拿来了拔除情丝所需要的药。
赵扶桑看到他时有些微微的惊讶。
阿辞道:“你先下去吧。”
赵扶桑点点头:“阿辞,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就在门口。”
祭司倒是看着少年笑意浓浓,边推着他往外走,边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不会伤害她的。”
赵扶桑一步三回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道:“阿辞,你记得叫我,我就在门口,我不会走的。”
直到没听到赵扶桑的声音后,祭司才进来将门给关上,还带着几分揶揄的口吻:“小子看来是对你有意思?”
阿辞倒是气定神闲地喝着茶,翻开那卷轴,回:“你何时还管这些闲事了?”
祭司坐下,始终笑着:“我就是爱管闲事,特别是你的闲事。”
阿辞对于他的口不择言早就已经习惯,倒也没再回答他,反倒是祭司一边说话,一边将带来的那些药材拿出来,说道:“要不,你嫁给我如何?咱们在这里相敬如宾,做个恩爱夫妻也不错?”
阿辞懒懒地抬眸,凝望着他,许久后,祭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以玩笑作结。
此事就此作罢。
阿辞看着桌上那些奇怪的药,蹙眉问道:“这些不是你压箱底的宝贝么?你真舍得给我?”
祭司凑身,眼含笑意,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那能怎么办?毕竟,你可是我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人。”
阿辞丢了个白眼给他。
接着一切都准备好后,阿辞与祭司相对盘腿而坐,阿辞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就看到祭司犹豫了,于是她问道:“怎么了?”
祭司眼底之中的笑意缓缓变为几分自嘲的哀伤:“没有情丝便不能爱人,你可知道?”
阿辞点点头:“我在书上看到了。”
祭司:“过程如同剥髓,痛苦非常,如果你非常痛苦,我”
“你不必停手,继续即可。”
祭司的眼底之中的光亮缓缓消失,他虽然笑着,但是眼底却是凄楚。
这时,门彭的被人推开了,赵扶桑蹙眉,眼眶湿润泛着红痕,有些不可思议,甚至神情是痛苦的。
他紧盯阿辞,可是后者却丝毫不看他,甚至就连一丝施舍的眼神都没有。
他颤抖着声音:“什么叫拔除情丝?”
阿辞不去理会他,对祭司说道:“你开始就行。”
赵扶桑冲上前,直接攥住祭司的手,不让他开始,这时阿辞才微微抬眼,蹙眉看着他。
“赵扶桑,你究竟要干什么?”
赵扶桑盯着阿辞,摇着头,似是魔怔般,说道:“不,不可以阿辞,不可以情丝不可以拔除我们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何要选择伤害自己的方式呢?”
阿辞似是听到了笑话般,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报仇?那我要是说,我报仇的第一步就是杀了赵怀晋,你会帮我么?”
赵扶桑丝毫没有犹豫:“会。”
看着那笃定的表情,阿辞暗道一声:“傻子。”接着就是扬手一挥,就将赵扶桑给药倒了。
祭司看着倒在地上的赵扶桑,问道:“他是赵怀晋的儿子?”
阿辞:“是啊,我杀了他爹,到时候我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他跟在我身边岂不是死路一条?”
祭司轻叹一声,开启法术时,周围陡然升起几屡血丝,桌上的那些药也慢慢在这些血丝之中湮灭成为粉尘,慢慢的,围绕在两人周围的灵气如同星辰浩瀚之中的一圈一圈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