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兰在李家当了一个星期老妈子,做饭打扫全都是她一个人。
李家长辈全然当成看不见,任由李梅梅磋磨她。
而她那个好儿子方光华,也只是一个劲儿的奉劝她忍着。
蒋云兰知道方光华图谋的东西,她并不想打乱儿子的计划,但是李家也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哪有婆婆去亲家家里当牛做马的?
年后,简云兰总算逮着一个机会,趁着李家人去走亲戚,悄悄离开了李家。
回到方光华的婚房,蒋云兰总算舒了一口气。
在李家受的窝囊气,一定要在周颂梅面前摆摆婆婆谱。
然而,推开门,扑面而来的一股臭气。
餐桌上还摆放着不知道哪天吃剩下的饭菜,都长霉了。
屋里也乱糟糟的,若不是清楚周颂梅他们平时的习性,蒋云兰都要怀疑家里是不是遭贼了。
蒋云兰看不下去,一边收拾一边骂骂咧咧,等方光华回来,一定要跟他告状。
收拾不了李梅梅,还能收拾不了周颂梅?
这房子,一看就好多天没有住人了,也不知道周颂梅到哪里厮混去了,带着孩子还要乱搞,真是反了天了。
房间还没收拾完,周颂梅就背着仔仔一脸疲惫的回来了。
看到她,蒋云兰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是骂:“周颂梅你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我儿子的人,都是当妈的人了,还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也不怕带坏孩子。”
周颂梅在宋家,也不是去过好日子,而是当了好几天的免费帮佣。
加上仔仔突高烧,周颂梅连轴转,又是在医院照顾孩子,又要去宋家继续笼络宋建平的心。
总而言之,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周颂梅将仔仔放到卧室的床上,仔仔还在生病,精神很不好。
蒋云兰一数落就没完没了,甚至还要跟进卧室。周颂梅不耐烦的将她推到门外。
“你看不出来仔仔生病了吗?就不能稍微小点儿声,让孩子好好睡一觉?”
蒋云兰瞥了一眼房间,声音稍微压低了一些:“周颂梅,你知道你在跟谁嚷嚷吗?别以为仔仔生病就是你的保命符。那餐桌上的饭菜还是年前我离开前做的,你是得有多忙,才会吃了不收拾?可别说仔仔年前就生病了。”
一句话将周颂梅噎的说不出话来。
蒋云兰狠狠地瞪着她,更加不依不饶:“真不知道怎么带孩子的,跟着我的时候也没这么娇气,成天活蹦乱跳的,你才带几天?就病成这个样子。你除了能在男人床上腻歪,还能做点儿什么正经事?”
“住的房子是我儿子的,花的钱也是我儿子的,我们一旦没在家,你连自己吃过的碗筷都不知道收拾,放在那里都要长蛆了。你除了会花我儿子的钱把自己装扮得花枝招展的,还能干什么?”
蒋云兰越说越起劲,兴头上忍不住戳周颂梅的脑门。
周颂梅也是奇怪,她不是个能容忍的性子,但是今天愣是被蒋云兰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吵架这种事,一旦只有一个人,很容易就会熄火,吵不起来。
蒋云兰本意是将在李家受的气全部泄起来,结果周颂梅不接招,倒是让她有点为难。
一个人唱独角戏,着实影响挥。
不过,她骂着骂着也看出来周颂梅太过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