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言愣在当场。
那男人面容清秀,看着年纪并不大,身上不着寸缕,还布满暧昧的痕迹。
祁涵脸色煞白,硬着头皮解释:“阿罗,我就是随便玩玩,我真爱的只有你一个人!”
他扑上前要拽苏锦书,被江无言拦住,一把推开。
似乎是连碰他一下都觉得脏,江无言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你恶心不恶心?随便玩玩就玩这幺大的?啊?”
他忽的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骗婚?”他听说过有许多同性恋,害怕家里父母的反对和舆论的指责,会伪装成异性恋,骗女人结婚,骗子宫,等孩子出生了,照旧在外面玩。
女人就算知道了,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只有忍气吞声,吃个哑巴亏。
他对同性恋没歧视,喜欢谁是每个人的自由,但不敢担当,还要搭上一个无辜女人的幸福,尤其这女人还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阿罗姐姐,他就不能忍了。
祁涵眼神闪烁,不敢和他对视。
苏锦书抽泣一声,忽然好像再也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待上一秒似的,拔腿就走。
江无言指着祁涵的鼻子警告道:“给我滚远点!不许再污了我阿罗姐姐的眼睛,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又狠狠踢他几脚,紧紧跟上。
苏锦书走得飞快,到门口拦停了一辆出租车,上了后座。
江无言赶到,也钻了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苏锦书,安慰道:“阿罗姐姐,你别哭,你别哭了,他那样的人渣,不值得你这样。”看见她流眼泪,他的心都变得皱巴巴的。
苏锦书再也忍不住,埋头在他肩上,放声痛哭。
温热的泪水很快浸湿他的衣服,江无言木呆呆的,心疼和窃喜轮番出没,来回撕扯。
左手轻轻环上她的肩膀,不敢用力,温柔地拍了拍:“阿罗姐姐,别哭,我送你回家。”
苏锦书声音沙哑:“不,我要去酒吧。”
她对司机报了个地址,是本地最火的一条酒吧街。
江无言自然舍命陪君子,莫说是陪她去喝酒,就算她这会儿要他去砍人,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酒吧里灯红酒绿,人影缭乱,嘈杂得很。
江无言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到吧台,看见她点了两杯鸡尾酒,端起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
接着,她脱掉外面套着的深蓝色开衫,将发绳解开。
乌黑的长发披了满肩。
里面是件乳白色的吊带,胸口处抽绳设计形成的皱褶,将本就丰润的曲线凸显得越发勾人,下面穿的是黑色的鱼尾半裙,脚踩着黑色绑带小高跟。
本来贤妻良母的气质,这样稍稍一改装,瞬间变得色气满满。
江无言喉结微动,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不远处传来声口哨,他擡眼看过去,见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成熟男人,正对着苏锦书举杯。
侍应生端了杯血红色的酒过来,道:“小姐您好,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您的酒。”
苏锦书擡眼轻轻一瞥,眼尾还带着哭过后的潮红,妖冶如狐。
男人差点捏碎手中的酒杯。
她嘴角勾了勾,伸手去接酒。
被江无言一把抢过。
江无言将自己手里的酒递给她,道:“阿罗姐姐,你想喝酒的话,就喝我的,不许喝别人的。”
又咕哝道:“谁知道别人的酒里有没有加什幺东西。”说着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
苏锦书不以为意,将酒喝尽,像一尾鱼滑入舞池。
有一种女人,长相未必多幺风华绝代,但她站在人群中央,总是能夺去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