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如此偏向,是否丧失了公平的原则,民间传言中,您以谦和著称,并且最为公正,不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然是真实的。”
梁知禹花费多年赢得好名声,不会因小事而损害形象:“本皇做事一向讲究公允两个字。”
对付像梁知禹这样极度在乎面子的人,此时正适合把握机会。
“凌沐涵,你能应对么?”
“我……我应对不了!”
凌沐涵几乎是用尽力气地说道。
“我看在场各位也很难给出答复,夫人不妨透露一下谜底。”
梁离浩十分想得知最终的答案是什么。
“十里旅程布满九里香气、五六艘航船上坐满客人、即使走着数年前旧路线、却仅两天行程、胜似度过一整年时光。”
宋曦云从容不迫地说出了这副老者给她的难题。
当初她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思考才找到答案。
对于他们而言,可能绞尽脑汁也想不到。
在场的众人脸色惊异而又振奋,这般刁钻的对联竟然还能有回应。
“真是绝妙工整!”
梁离浩素来热爱诗词歌赋,此刻兴趣盎然,忍不住赞叹道:“实在是巧妙至极!上半句从一到十,下半句却从十回溯到一,这种前后对照的设计真是匠心独运。”
“夫人果然是才华横溢,让人不得不叹服!”
一向被称为西晋第一才女的宋盼巧,心中清楚,即便如此,在座之中能与宋曦云匹敌的人恐怕寥寥无几。
这么优秀的女子配给年轻的将军,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这肯定是你乱编的吧!”
面对此景,凌清月拒绝相信这是真的答案,并第一个开口质疑起来。
见到他这种表现,宋曦云只是淡淡地冷笑了一下。
此人果然沉不住气,很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而冲动行事。
四周虽有不少人存疑,但仅仅只有凌清月一个人站出来反驳,却不知这样做往往适得其反。
“够了!”
主位上,凌家老太爷严厉地喝止道。
看来真是让二儿子惯坏了,就算罚跪祠堂三天,也没能改掉他这个脾气,甚至变得更加激进了,实在令人失望透顶。
尽管性格狂傲,凌清月对老太爷仍心存畏惧,因此立刻安静下来,不敢再多说什么。
“胆敢顶撞你大哥的妻子,我看你的书都白念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去乡下读书,好好反省自己,同时准备参加明年春天的大考!”
如果再让他继续待在二弟身边受教养,怕是将来会成长为一名为非作歹之人。
而百年累积起来的良好声誉,岂不是将毁于一旦。
“父亲,庄园生活清苦简陋,清月自幼体弱多病,既然需要学习的话,在城里也可以实现相同的目的啊。”
得知爱子要被送到条件艰苦的郊外读书,二少爷顿时感到非常不满。
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平日里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捧在掌心呵护着。
从小都是在优渥条件下成长起来的孩子,连句责备的话都不舍得说出口,又怎么能忍心看他前往那么艰苦的地方。
“都是因为你过分溺爱的缘故,看看现在他变成了什么模样,公然挑衅并侮辱尊长。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宴席结束之后便送他离开。”
晚年退居幕后以来,家里的事务主要交由二房打理,老太爷只负责亲自教育长房的嫡传子弟凌暮寒,其余晚辈的成长经历则未曾过多关注。
直至凌熠辰出事以后,老人家这才开始插手处理起家务琐事。
结果发现,二房管理下的家庭秩序一片混乱,子孙们的表现同样不尽如人意。
比如长女凌沐涵,性格乖张嚣张且无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