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也上了床,不经意似地一拂手,两边床幔便自动从挂钩上滑落,合拢。
「唔?」见炽邪伸手来脱自己的衣裳,苍朔一愣,本能地捉住炽邪的手腕,疑问道:「为什么脱我衣服?」
炽邪并不急着抽出手,沉静道:「你不是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哦……」原来是这件事,苍朔点点头,又问:「一定要脱衣服么?」
「要。」炽邪给他一记不容置疑的眼神。
「这样……那好吧。」
于是苍朔松开了手,任由炽邪褪去他的衣物,忽而想到:「你的衣服要不要脱?」
「嗯。」炽邪眼眸一深,该不会……
「那我帮你。」
有点出乎炽邪意料,但又还算在意料之内,苍朔当真伸出手来,给他脱起了衣服。
说到底,苍朔就是这么个性子,既然决定了要怎么做,便放手去做,不会婆婆妈妈、扭扭捏捏。
于是互相褪去了衣物,然后苍朔认真打量着面前的人,不管是脸蛋也好,身子也好,都只有一个「完美」能够形容。
情不自禁发出低叹:「炽邪,你真的特别好看,你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竟然一副一本正经的口气讲出这种话,炽邪哑然失笑,微瞇了眼,手指在苍朔下巴上有意轻佻地划动着,悠悠道:「小畜生,是不是觉得高攀了本君?」
「是有一点。」苍朔坦然道。
不谈外表,仅那一个「天君」的身分,便是与他天差地别的。
「但我不管,是你自己要我的。」苍朔耸耸肩,说得理直气壮,意得志满。
凤眸猛地一亮,如霞似火。
「对,我要你。」寥寥几字,无限深沉无比坚定,竟彷佛在厚厚的床幔之内荡出了回响。
苍朔耳中也在回响着,一直响到了心底深处,心跳便快了起来,整个胸膛都好像隐隐震颤起来。
回视着那双赤红炫艳的眸,在眼前逐渐放大,来不及眨眼,唇上便印下来一份暖意,柔软却又强硬,撬开了他的牙关,探索般地不断深入,从上颚到牙床尽数流连,连喉咙深处也热了起来。
另有热流往下汇涌而去,已然翘头的下身,忽然被炽邪的手背似有意似无意地擦过,苍朔微微一震,旋即被压了下去倒在床上,脑袋刚刚好枕在枕头上方。
炽邪探手向下,这一次确实握住了他的分身,不急不慢地描摹着,同时,视线略略往斜上方瞥去。
方才俯身的时候,他似乎看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如今一看,原来是一根连接在两边床柱上的横梁,上边放着一迭丝帕,还有许多瓶瓶罐罐。
很快想到了那些是做什么用的,炽邪心中叹气,到底是专业场所,准备一应俱全。
猝然间,完全领悟了舜华的「良苦用心」……
眼角一扬,炽邪放开了苍朔的唇,沿着他已微微发烫的面颊一路吻到耳根,将耳垂含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