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赌尔焉其实就是榴莲hh,我查到的名字是叫这个,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大家可以指出来,谢谢~
◎耳朵红了◎
李嗣音对这个新来的小公子无甚想法。
只因这小公子臭着一张脸,瞧着脾气不太好,她不想和脾气不好的人做朋友。
但她没想到,她还不曾做些什么,这小公子先看她不顺眼了。
李嗣音因为性格与身份原因,在太学中颇受宠爱,往日里夫子罚她抄书时,她只要说上那么一两句,总有人愿意帮她抄。
这一日,夫子又罚了她抄书,李嗣音下意识地便将目光可怜兮兮地投向了她的前桌——王家伴读王芝。王芝今年八岁,平日里拿李嗣音当妹妹看待,往日遇上抄书这种事,只要李嗣音开口了,他就必定会帮她。
这回也不例外,王芝无奈地接过了李嗣音的抄书任务,小声叮嘱道:“公主,下回偷懒别再被夫子发现了。”
李嗣音甜甜地笑起来,正要说“王哥哥这不是还有你嘛”,却被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王兄,你替她罚抄,是对她的纵容,亦是对其它学子的不公,你为何要这样做?”
王芝和李嗣音双双一愣。
燕澄朝自后方缓步过来,巴掌大的脸上没甚表情,乌黑的眸子里透着股执拗。他睨了一眼李嗣音,又看回王芝道:“王兄,莫不是这公主拿身份压你的?”
王芝解释道:“澄朝兄,你误会了,这……是我自愿帮公主抄的。”
“是吗?”
燕澄朝斜斜看李嗣音一眼。
在那一刻,李嗣音很确定地从他眼里看见了浓浓的不信任和不喜,她被这一眼瞧得冒火,不高兴道:“你管不着,王哥哥自愿帮我抄与你何干?你不过是羡慕本公主有人帮罢了。”
燕澄朝脱口而出:“本世子才不羡慕你,是看不惯你这副娇气的样子。”他哼了一声,不屑道:“连抄书都要别人抄的家伙。”
燕澄朝伸手将王芝怀里的书册拿了出来,放在了李嗣音桌上,“有本事,公主便自己抄。”
在燕澄朝出现之前,李嗣音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也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和她对着干,她拿起那本册子,委屈地红了眼眶,看向王芝,“王哥哥,你不帮永熙抄书了吗?”
王芝慌了,连声说:“抄抄抄,公主把册子给我吧。”话落将册子拿了过来。
可这册子还没在他手里捂热呢,燕澄朝就又迅速把它丢了回去,很是生气的模样,“公主,这书应该您自己抄!”
李嗣音生气了,她道:“王哥哥愿意帮我抄,与你何关!”她把册子递过去。
“你要自己抄,你不能这样对王芝!”燕澄朝狠狠地把册子挡回去。
推拉之间,李嗣音和燕澄朝争执的嗓音越来越大,甚至引来了老太傅。
老太傅气得山羊胡子不断抖动,“成何体统!今日学的文章,九公主和燕世子,通通给老夫罚抄十遍!直到想明白错在何处为止。”
李嗣音简直讨厌死这个新来的同窗了,不仅害她要抄书,还要多抄十遍!
她眼眶红得不行,却又不肯在“仇人”面前掉下泪来,于是干脆低着头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拿起对方的手臂就是一口——
“嗷!”燕澄朝发出了惨烈的呼叫。
从那以后,两人的同窗之谊有没有想明白不知道,宿敌之恨倒是建立得越来越深厚了。
……
李嗣音想起这段回忆,心里道:若是当年燕澄朝不来插那么一手,她兴许不会与他结怨,可按燕澄朝的性子,瞧见此等事必不可能视若无睹。依她的性子,也不可能觉得自己有错。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心想,她和燕澄朝还真是对天生的冤家。
次日清早。
朱砂推开门,照例来唤李嗣音起床洗漱。
她一眼就瞧见了桌上被丢弃的带着尖刺的果壳,朱砂放下铜盆,疑惑地将果壳拿起,又使劲用鼻子嗅了嗅,果然闻到了赌尔焉的气味。
朱砂拧眉,公主屋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她百思不得其解,便先将那果壳放到一边,去喊李嗣音起床了。李嗣音被她唤醒,只觉身子有些疲乏,挣扎着掀被坐起
——“啊,”
朱砂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叫。
李嗣音顺着朱砂惊愕的表情望向自己的床铺,便瞥见了一小滩血迹。她脑袋里还没反应过来,想她床上怎么会有血呢?
那厢,朱砂已赶紧从李嗣音的衣橱里翻出了月事带,担忧地说道:“公主,您来月事了。”
哦,原来今天是她来月事的日子……
李嗣音倏地睁大眼睛,她来月事了?那……岂不是又要疼好几天?说曹操曹操到,她这念头刚闪过,小腹处就传来一阵熟悉的抽痛。
同一时刻。
燕澄朝还在陷在黑沉的梦乡中熟睡,却忽地察觉到腹部传来痛意,那痛意隔着浓重的睡意传至他的大脑,已削弱了许多,却仍令他不自觉地皱眉。
他昨夜睡得迟,又跑了那一趟,精力消耗,睡得更是沉,故而到了平日里他起床的点也还未醒。可这莫名其妙的痛意却像是非要扰他清梦一般,不住地泛上来,惹得他在睡梦中挣扎起来。
半刻钟后。
燕澄朝痛苦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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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音虚弱地靠坐在床上,唇色浅白。被子里已放了个朱砂备好的汤婆子,被她捂在腹部,可即便这样,也还是无法阻挡那一阵阵泛上来的抽痛。
说起来,她这一来月事便疼痛的毛病也有好几年了,太医只说她身体底子差,可补了好些年也还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