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彭城公主原本平淡面色瞬间又黯淡无光:“他病了。”
照容吃惊道:“什么时候的事?可有请太医?”
彭城公主自顾自道:“前几年便是腿疾断断续续,可去年一场暴雪彻底击垮了他
现在是日夜缠绵病榻,十日里只有一两日能下床走动。
太医也来过了,说是寒气入侵伤到了根本。没办法了。”
看着彭城公主幽怨的表情,照容心里五味杂陈,如此如花似玉般的人
却要日日夜夜守着一个那样的丈夫过日子,任凭哪个女人都轻易接受不了。
照容此刻的安慰显得如此的无力,只道:“公主想开些,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公主如此善良之人
上苍不会对你太无情的,定会有峰回路转的时日。
彭城公主却道:“我之前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是如今倒也不想了
左右都已经成这样了,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随后又望着远处道,同样是公主,可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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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容跟随目光朝着彭城公主的方向望去
只见湖边有着一男一女正在交谈甚欢,彼此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照容却没见过此二人道:“他们是?”
锦旋在定睛看了一眼后道:“回禀娘娘,是丞相的嫡长子冯诞,和先帝的八公主呢!”
对于冯诞照容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冯熙最得意的儿子
只是平日里很少出门与人打交道,也不曾参与政事
彭城公主解释道:“这个冯诞倒是和他父亲不同,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听说为人英勇正明
丞相府嫡长子,多么荣耀之名,可他从未有过居功自傲,也从不显摆自己
平日里只在府里练习书法和钻研兵法,冯氏一族能有这般清淡名利之人
实在难得,倒不比他那个庶弟冯夙惹人厌。”
照容道:“冯夙是冯昭仪的弟弟?今日怎么没见他一同来?”
彭城公主道:“这是春猎,他一个庶子登不得这种大场面,不来倒好
同样是冯熙的儿子,此人为人极不正经,仗着自己是冯昭仪的亲弟
又是冯家之子,处处行事蛮横,甚至还徘徊一些烟花巷柳之地,实在是将冯家的脸面丢尽了
照容道:“那他如此行事丞相都不管吗?”
彭城公主又道:“便是因着他这副德行,如此行事荒唐,她的嫡母博凌长公主将他赶出了冯府
另择了一处府邸给他单独居住。
而冯熙多重视自己的颜面,自然不会留这种人败坏自己的名声,又且会在乎一个庶子的
这冯夙如今也就只顶着冯家子的名头,平日里被博凌长公主约束着连冯府大门都进不去
说是冯家子,可倒也与外人无异了,听说生活之处也不尽人意,他亲生父亲都懒得管他
冯府一切事宜又都是博凌长公主管着,底下人最会看脸色行事,又且会拿他当正经主子对待
他的日子呀,倒也无趣的很
只是这样一来没了冯熙的管教,反而使他更加肆无忌惮了,行事更加荒唐无度,在京城中名声
极为不好,以至于到了该娶妻的年纪,没有哪个正经人家愿意将女儿嫁给这么一个人触霉头
他呀,这辈子恐都不会有出头之时,便一辈子这般浑浑噩噩活下去了,她嫡亲姐姐倒是想帮他
可到底也是庶出身份,自己尚且都在冯府说不上话,且又在宫中艰难,也插手不得
照容幽幽道:嫡庶的身份便是注定一切的因果吧,如若冯夙是嫡子出身
就算行事荒唐,想来也不会成为如今这般光景。彭城公主又道:是啊,有时候身份之别
便也是福祸之惜,他又能怪的了谁呢,怕就连她的亲姐也时常感叹命运之不公,身份之难吧
那嫡长子不是不爱外出吗?怎的今日?”
彭城公主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冯诞虽然及受重视,但娶妻的年纪到了,也一直没有定下来人家
冯家为他的婚事张罗了许久,与那冯夙便是天壤之别,城中欲想要结亲的人家可是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