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接过图纸,扫了一眼,一如第一次那般惊艳震撼。
剑的形状没有特殊的地方。
是一把普通的软剑。
只是某些小细节,与剑柄上的图案纹样。
都极具设计感。
还是不知怎么诉诸,总之只有震撼。
“一起去做。”江肆递给老管家,管家恭敬应声,忙不迭转身离去。
偌大宽阔的前厅,只剩他和宁寻,倏然觉得,气氛有些异常。
江肆拢了拢眉。
还想问人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画画。
眼皮一掀,抬眼看见身子背着他,头低埋下,肩膀兀自抽动的宁寻。
他绕到人身前,想让人把头抬起来,询问怎么了。
男生先渐缓抬头,眼中郑重也沉重,宛若厚载的沉淀,积满了无知是何的凝霜:
“少爷,我……”
“我会赢的。”
一向软声的嗓音,竟勾出了抹冷意。
那眼神,视死如归。
宁寻画的是他那日他在斗剑大会上穿的衣服,那柄剑也是跟了他十年的配剑。
只不过,他对不起它们。
江肆皱眉:“你不赢也没关系。”喉结轻滚,不知道回什么,便否定了他。
本就是一场没那么重要的那么比赛。
怎么像是要去赴死一样?
江肆当是宁寻紧张,眼下一柔,摸摸他的丝,故意调节气氛道:“车上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效果明显。
宁寻从严肃的状态中抽离出,一抹可疑的红晕慢慢爬上了小脸。
江肆本认定男生对这事暂时不会有回答,但他预判失败了。
“如果是少爷对我做那种事……”
宁寻凑近了些人,睫毛长长抖抖,可爱漂亮得不像话:“我会喜欢的。”
江肆:…………
江肆:!!!
他预判失败了,不光对男生的回答预判失败,还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耳尖热烫。
另一抹可疑的红转头悄悄爬向了江肆的耳尖。
“咳咳。”江肆后退半步,攥握成拳的手抵在唇边,轻咳好几声。
目光视线悄悄偏移。
久久向下和宁寻对视。
“我想到国外学校还有点事。”
江肆望着室外外极好的温暖太阳光线,神色也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但清明程度,也仅限于找个理由遁走的程度了:“我先去处理一下,晚点回来。”
再待这里,再听到男生说一句喜欢的话。
烫的就不会只是耳尖了。
还有他的脸。
江家庄园够大,完全够给宁寻收拾一间练舞房出来——这两日也恰逢是周末假期,他们不用去学校。
宁寻基本上白天无事后就去练舞房练习,晚上住在老管家后来给他收拾出来的一间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