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晗也不敢耽误,急匆匆的就起身走了。
婉若看着林晗走出了酒楼,喝了两口鲫鱼汤,觉得味道有些寡淡,不知是不是今日酒楼客人多,厨子懒怠敷衍的缘故。
婉若一时也没了兴致,索性也回家去了。
可才走出酒楼,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她踉跄了两步,想要强撑着伸手扶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扶住,反而眩晕感上头,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她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下一瞬却被人从身后掐住了腰,软绵绵的靠进了他的怀里。
手里的兔子灯滑落,摔在了地上。
谢羡予从容的将她打横抱起来,一辆马车被赶到了酒楼的门口,他抱着她,一脚踩烂了那盏兔子灯,上了马车。
马车只停了片刻,便又再次驶出,淹没在人群里。
车内只一盏昏暗的烛灯,随着马车的晃荡前行,烛灯也随之跳跃着,或明或暗的照在她瓷白的脸上。
谢羡予靠着车壁坐着,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他垂眸看着她沉睡的小脸,眸光晦暗,圈着她腰身的手再次收紧,生怕稍一松手,她便能消失不见。
这两个月来,他因她受了多少折磨,被她骗被她耍,抱着一具陌生人的尸身痛苦了这么久,她却在这里逍遥快活。
他恨的要命,赶来的这一路上,他想过抓到她要扒了她的皮,掐断她的脖子,打断她的腿!
他要让她知道欺骗他的代价!
越想越恨,越恨越是无法慢下脚步,大半个月的路程,他不到十日就赶到了,只为了早一刻拆了她的骨头。
可此刻真的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温热的身体,还有均匀的呼吸,看到她活生生的,会说会笑,那满腔的恨意,又成了失而复得的庆幸。
万幸,她还活着。
他宁可她骗他。
他掐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低头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发了狠的吻她,这些天压抑的思念和恨意尽数发泄,咬着她的唇缠着她的舌,恨不能将她吞进腹里。
婉若在他怀里呜咽一声,小脸都涨红,却沉沉的醒不过来。
他在那酒里下了药,是藩国进贡来的秘药,无色无味,只沾上一点便能昏迷不醒。
她没见过这种药,懂药理也察觉不出来。
直到她唇瓣红肿被咬破渗出了血丝,他尝到了一点血腥味,才克制的放过了她。
庆安在车外小心翼翼的问:“公子,咱们是回京吗?”
谢羡予声音冷淡:“不用,她现在住哪儿?”
“住在槐树巷。”
“送她回去。”
“啊?”庆安呆了一呆,完全弄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但也还是老实的照做,调转车头,驶向槐树巷。
谢羡予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给她拭去唇角的那一点渗出的血色,有些贪恋的吻了吻她的发顶,低沉的声音森寒刺骨。
“你既然这样在意他,我便叫你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
第66章嘴唇破了
“叩叩”几声敲门声响起,素月匆匆来开了门。
却见一个大娘扶着婉若站在门口。
“姑娘!她这是怎么了?”素月慌忙将她接过来。
“这姑娘在我们醉仙楼吃饭,大概是不胜酒力,醉了,掌柜的让我给送回来的,还好她虽不清醒,但问她住哪儿她也还记得。”
素月慌忙道谢:“多谢大娘了!”
“不妨事不妨事。”大娘笑呵呵的应着。
素月这才将人给扶了进去,关上了院门。
暗巷的转角处,谢羡予立在那里,远远的看着婉若被搀扶进去,神色冷淡的转身离去。
“你去府城一趟,让府尹明早来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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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衙门里了。
他还有些发懵:“我怎么回来的?”
师爷走了进来:“大人醒了?大人昨天是不是喝多了,走半路上突然晕过去了,衙役给您扛回来的。”
林晗揉了揉脑袋:“我就喝了一杯酒,怎么还晕了。”
“看来大人还是不胜酒力啊,这酒量还得练练才是,往后官场上应酬的事儿可多着呢。”
林晗下床来,拿冷水洗了一把脸:“你昨天说有急事要找我,是什么事?”
“哦!”说起这个,师爷可来劲了,兴冲冲的道:“有个姓钱的盐商想要求见大人!”
“盐商?”
“是啊,大人有所不知,这盐商可是最富贵的,可惜咱们青州偏远又清贫,寻常盐商只在江南一带周转,这盐商大有来头,便是从扬州来的,那气派,阔气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