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许久的陈思逦再度发来信息的时候,莫恒刚洗去情欲蔓延过后,浑身的疲惫与汗渍。
他半躺在床上,肌肉在薄被下隐隐贲张,身上还有着阮蓓靠在他怀里高潮时留下的茉莉花香,虽然浅淡,却久久浸透在身上,挥之不去。
点开陈思逦发来的消息,他看了良久,回复了一句:
“知道了。”
他们是青梅竹马,却不是两小无猜。或者说,天真愚蠢的陈思逦此生最正确的认知,就是莫恒的冷血。
“我他妈到底为什么会跟你绑在一起?”陈思逦躺在病床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刚刚流产的她显而易见地消瘦,一向炯炯发亮的大眼睛疲惫也黯淡。
她赶走所有来看她的人,留莫恒在她身边削苹果。所有人都以为她受到过多刺激,都怜悯离开。而她只是窝在洁白的被子里,看着莫恒一丝不苟地削着一连不断的果皮,喃喃发问。
莫恒手上不停:“因为我必须娶你,你必须嫁我。”
“狗屁!”陈思逦挥了挥拳头:“该死的娃娃亲!”她一把夺过莫恒手上的苹果,咔嚓咔嚓咬起来,像是要咬烂家庭强加的枷锁:“你也快滚吧,面子工程也做够了吧。”
莫恒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他把果皮一丢,在洗手池清洁黏腻的手掌。
一时间,病房里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陈思逦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孩子没了,你就没有伤一点心吗?”
莫恒关上水龙头,冰冷的水珠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流下,他的声音也如冰寒的水珠,让陈思逦泛起颤栗。
“孩子还会有的。”
他推开门,把陈思逦的冷笑落在身后。
“莫恒。”她的泪落下来:“你就是一条毒蛇。”
“你能爱谁呢?”
浪漫的陈思逦曾把爱情作为拯救她的良药,只可惜她周围皆是将爱嗤之以鼻的功利主义者,她的丈夫尤甚。
她似乎也认透了两家联姻错综庞杂的利益关系,不再强求离婚。转而与其他男人打得火热。
这一天夜里,她衣衫不整地带着男人回到家里,莫恒也还没睡,冷眼看着她与其他男人搂搂抱抱。
男人恋恋不舍地离开,她媚眼朦胧地侧躺在沙发上,看着给她递水的,她的丈夫。
“你也试试吧。”她嗤嗤发笑,酒气喷涌,洁白的胸脯半露出来,上面是暧昧的指痕:“喂,莫恒,真的舒服死了。”
“舒服什么?”
“出轨啊!”女人慢慢爬起来,涂着血红的指甲摸上面前男人的鼓囊的裤裆。她的长裙褪下,小而精致的乳房露出来,红樱果颤颤巍巍暴露在灯光下,雪白的身躯妩媚,腰肢盈盈一握。
她拨开阴唇,手指在里面穿插。娇媚的轻喘从红唇间溢出来:“嗯……嗯啊……老公……操我、操我嘛……”
莫恒冷淡地看着女人,拂开她的手:“你把刚刚那个男人叫回来吧。”
陈思逦不可置信地再次把握上他的性器,欲龙毫无波澜。她瞪大了眼:“莫恒,你他妈不举了?”
“别发疯了。”莫恒后退一步,转身走上楼梯:“我调到一中上班了,工作日都住宿舍。你平日想带男人也随意。”
“我靠……”陈思逦怔怔地看着莫恒消失在二楼拐角,她摸出手机,打给刚刚萍水相逢的男人:“喂,来接我去玩呀。”
莫恒在窗台抽着烟,看着陈思逦上了招摇的红色跑车,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