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忘了?
忘了眼前这个男人,马上就要迎娶另一位美娇娘了……
向晚低下头,不敢看自己意乱情迷的样子。
她怕,她会心痛……
可一想到母亲,向晚就立马换了心肠。
也是,像她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因为这件事而伤春悲秋?
她要做的,就是趁着沈逾白还没有得手,和他好好地谈一谈价码。
想到这,她又伸出了胳膊拽住正在起身的沈逾白,眨着满是风情的眼睛看着他:“逾白,你要走吗?我们现在不做吗?”
说这话时,向晚的脸上还带有情热时的潮红,再加上她刻意湿漉漉的声音,整个人就像是风中摇曳的玫瑰。
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沈逾白不自觉地多看了她两眼,眸色渐深。
“不了,今天时间来不及,到晚上吧。”
说着,他当着向晚的面,穿上了衣服,动作行云流水,语气也很是笃定。
向晚的脸更加红。
每回,沈逾白都整得好像她才是那个最急色的人似的。
想起刚刚沈逾白细碎的手段,向晚在心里暗暗骂了句他闷骚。
可面上,仍不敢表露什么。
她扫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腕表,看了一下时间,刚刚七点半。
“怎么来不及,现在不是还早吗?”
向晚有些心急,她知道,下了床,沈逾白可能会更难说话。
“一个小时……怎么可能会够?”
沈逾白一本正经,可说出来的话,却无比闷骚。
向晚不知道,他这些年,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因为莫云烟?
一想到这儿,向晚就觉得整个人,好像裂开了一样,全身四面八方都在刮着冷风。
沈逾白没有关注到向晚的小情绪,他当着向晚的面,系好了最后一粒扣子。
动作依旧是矜贵优雅,可此时,在向晚看来,却有着非常浓郁的流氓气息。
但向晚,却像没出息似的,盯着他的身体看了半天。
不怨她太花痴,而是沈逾白的身材太优越!
总是让她忍不住想到从前……
愣了许久,向晚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她换好衣服,洗漱干净,坐在沈逾白对面:“逾白,时间这么久了,我想和你说说我妈妈的事,你能接下这个手术吗?”
她声音娇柔,姿态放低。
由于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这段畸形的关系,脸上更是恰到好处地挂着不胜凉风的娇羞。
整个人娇娇艳艳。
很容易就能引起别人的怜惜。
至少丁姨,在听见向晚说这话的时候,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向她的眼神里,少了一分鄙视,多了一份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