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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6页）

以往只有过年他才会回来。

突如其来，我有种预感。

他这次回来是提离婚。

“爸，你怎么回来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理我。

我也不在自讨没趣，去厨房给自己找早饭吃。

我妈也在里面，她有些慌我看的出来。

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以前我不是没有心疼过她，我告诉自己她是因为爱我才这样对我。

望女成凤是很多家庭都期盼的，所以我体谅她，尽量做到完美。

可她总是不满意，一定要我恨她她才如愿。

那就如她所愿好了。

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安静的不行，谁也不知道老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又是因为什么。

终于，吃完饭他开口了。

“秀琴，我们离婚吧！女儿也大了，跟谁她自己选择。”

果然，我咽下最后一口水。

我妈慌得不行，“啊！为什么这么突然，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嘛！你开什么玩笑啊！老柳。”

我爸完全不像在开玩笑，我妈也只是在自欺欺人。

我爸脾气很坏，所以大家都不希望他在家里多待。

他只要喝了酒就会打我妈。

我妈竟然在他说出离婚的时候还想要挽留，挺可笑的。

“没为什么，反正我就是告诉你一声，离婚协议我等会就去打印下来你签字，到时候财产一人一半，就这样，柳欣跟谁自己选。”

我妈吞咽口水开始发疯了。

“柳大智，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我在家累死累活帮你把女儿带大，帮你照顾父母，现在你就这么对我，你怎么好意思说离婚？一年到头没个电话也就算了，现在一回来就是离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小家庭了，儿子都快赶上柳欣了吧！”

她越说越激动，我却有些担忧。

果然，我爸直接掀翻了桌子。

“你啰嗦这么多干什么？你累我不累？你给我闭嘴，这个家没有人你说话的份。”

我妈扯着他的袖子打他，“我没说话的份，我是你老婆我没说话的份。”

可我爸完全不理她，一把推开她出去了。

她摔在地上捶打着地哭的撕心裂肺，有什么好苦的呢？

小时候，她总喜欢对我说——都是因为你，我才没有出去，不然能受你爸的气，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她的种种都怪我，从小我就感觉故呼吸困难。

她在我肩膀上压了无数大山。

我太累了太累了，演唱会门票不过是一个爆发点。

“看什么？你就盼着你妈不好过是吧？我告诉你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我本想过去拉她起来，听到她的话停住脚步回房了。

留她一个人在那里收拾吧！

真是烦人。

9

我爸晚上才回来带着一份离婚协议。

财产对半分，可他的余额里只有一万，唯一的财产就是房子。

我妈死活不肯签，也不愿意离婚。

我一出门就能感觉到酒味冲天，扑鼻而来。

“给脸不要脸，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喝酒了喜欢打人，一直都是，我搞不懂我妈明明知道还要去惹怒她干什么。

我爸打人很狠，我出去的时候已经揪着我妈的头发不停的打了。

我知道我出去也会被打，他喝酒了根本不管你是他的谁。

于是我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