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易洛洛心里也不是滋味,猜到可能是那么一回事,但是又真真实实地听到了,心里还是酸涩的。
听到茗花哇哇叫,李大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急得直接撩开了帘子,见到鼻涕眼泪一块流的茗花,反而十分紧张地问道:“茗花姑娘怎么了,是不是伤得太严重了?”
反而是茗花先不好意思了,拿着那本消遣的话本子挡住了脸:“不是不是,我好得很,你快坐回去吧。”
李大只好不安地放下了帘子。
又想起那张丑美丑美的脸蛋,喉咙没忍住,溢出一声笑来。
却被耳朵尖的茗花捕捉到了,她脸一垮,告状道:“李大他他他他竟然敢嘲笑我,哼,茗花不要喜欢他了。”
易洛洛只好任劳任怨地做着和事佬。
只不过,话语间,总是走神,时不时地撩起车窗帘子看会外头,但经常没看几眼,就被茗花拉了回去。
她心绪不宁,茗花粗心大意也看出来了,也跟着朝外头看了几眼,发现除了河就是几棵不起眼的树:“您在看什么啊?”
她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我多想,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似的。”
茗花却罕见地心虚了,直接否定:“您肯定是想多了,谁会跟着我们呢。”
这段路没有可惜歇脚地客栈,四人都是直接在林子里休息的,撒了些防蚊虫野兽的药,茗花与她歇在马车里头,李大李二歇在外头。
李二没意见,李大不敢反驳
,自己只是受雇于她,只是夜间要睡时,总是翻来覆去的,想起茗花。
他觉得心里闷,戳了戳熟睡的李二:“那些大户人家的丫鬟都是要同少爷宿在一块儿的?”
李二好不容易在叽叽喳喳的叫声当中睡着,被戳醒了,很气恼,说话也不客气:“不同人细皮白嫩的少爷睡一块还同你睡一块吗,大哥,咱们就不是一块的人,你也别打那丫头的主意了。”
见李大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的话管用了,又劝说了几句,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
李大叹了口气,帮他掖好草席,自己反手枕着脑袋,望着黑漆漆的天,看不到头,不甘心又认命般,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茗花不知从哪打来的一堆野果子,用块布包着,摊在草地上,塞给易洛洛几个,她摇着头说没胃口,茗花又从地上拔拉几个,一股脑地给了李大。
李大守礼又拘谨地道了声谢,就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茗花看着他走来走去匆忙的身影,摸不着头脑,不懂今日李大怎么古古怪怪的。
午饭时,也是如此,喊他吃饭。她一靠近,李大又局促地远离了她几步,她不信邪,又凑近了几步,把李大一个高高大大的汉子快逼近角落了,憋屈得很。
就连易洛洛都看不下去了,催促着她回来。
茗花垂头丧气地坐回了板凳上,不解地向易洛洛抱怨:“为何他避我如洪水猛兽,是不是我那日的英勇
身姿吓到他了,我就说嘛,男子都是如此,就爱那些娇滴滴的姑娘,可我又变不成那样了……”
她不吃饭,光在那抱怨,拿着筷子的手一直捣鼓着饭,戳得稀烂,饭也没吃几口,就没了胃口。
但仍是秉持着不能浪费,艰难地往嘴里塞着饭。
一口一口地,味同嚼蜡。
易洛洛看不下去了,朝李大李二那桌看过去,发现李大也时不时地扭过头观察这桌的情况。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抓着茗花那只还在塞饭的手,停顿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