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雁清点头,满脸骄傲:“那必须。”
钟楚再次深吸一口气。
可是她老婆,已经快被她给气死了!
钟楚干脆推门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刚才那份醒酒汤,被她的泪水弄脏了,她再去楼下端一份过来。
为今之计,只有赶紧哄安雁清把醒酒汤喝下,立刻清醒过来,才是上上之策。
面对这样视“妻”如命的安雁清,她真的很难顶。
钟楚今天第无数次,后悔自己要灌醉安雁清的愚蠢决定。倘若时光倒流,她只恨不得回到过去,将那时候说出这句话的自己提前锤死。
这到底是在折磨安雁清,还是在折磨她自己?
钟楚身心俱疲。
等她再次回来,安雁清又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熟悉的沙发前空无一人,钟楚心头一紧,放下汤碗,快步往里面走去。
“安雁清,安雁清!你在哪儿?”
这家伙现在可是喝醉了,乱跑什么!
她找遍了屋子,急得额角渗汗。
情知这里是钟家,满屋子佣人在,安雁清一个醉鬼定然跑不出去。可她除了神志模糊,将花瓶错当成她外,表面看着完全没有异常。
钟家的佣人即便看到她出门,感觉情况不对,又哪里敢拦她?
可是她真真切切喝醉了!
一个醉鬼,还是正在风口浪尖上、备受瞩目的大明星,万一丢了,这乐子可就大发了!
终于,就在钟楚快要绝望,准备发动钟家人查找监控,去外面寻人时。她在最里面的卧房中,在她的大床上,看到了乖乖巧巧躺在里面的安雁清。
钟楚:
深深吸气。
她有那么一刻,看着慵懒悠闲的安雁清,与满头大汗浑身狼狈的自己作对比。
特别是当钟楚目光下移,落在安雁清身旁,看到那个放在枕头上,被被子掖得稳稳当当的花瓶,她再次生出想捅死她的冲动。
安雁清听见动静,睁眼扭头,瞧见是她,微微一怔,奇怪道:“我跟我老婆睡觉,你一个花瓶跟过来做什么?”
钟楚:
安雁清苦恼皱眉,看出她的锲而不舍,试图跟她讲道理:“你要是普通的花瓶,我大可以将你摆在床头。”
“但你会说话,会动,有温度,显然已经超脱了普通花瓶的范畴。”
“我要保护我老婆的隐私,你这么特殊的花瓶,不能跟我们一起呆在卧房。”
很好,有理有据,很符合逻辑。
钟楚眼前一阵发黑。
为什么安雁清晕乎到这种程度,居然还能这么条理清晰,讲究逻辑?
钟楚强行牵起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安雁清,你既然知道我是个不普通的花瓶,我能跑能跳有温度会说话,甚至还会强行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