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醇心头一惊:“尊上,您醉了,我是温醇,不是女魃。”
泽祀却听不清他的声音,自顾自地道:“如果你还在就好了。女魃,早点好起来,早点好起来吧。”
“尊上,您醉了。”
泽祀摇了摇头,伸手还要倒酒,但手还未碰到酒杯,头便往下沉。
温醇慌忙抱住了他,轻声喊道:“尊上。”
没有回应。
泽祀靠在他的肩上,沉沉地睡去。
温醇试探性地又喊了一遍,确定没有回应后,伸手扯下了他的腰牌,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来人!”
门口的侍卫闻言立刻赶了进来。
“尊上醉了,扶尊上下去休息。”
“是。”
温醇随着侍卫一起去了泽祀房中,安顿好他后,才匆匆回到了自己屋内。
已近黄昏,但门刚打开,就正见一个身影,坐在屋中。
他关上门,有些恼地看着他:“我说过不要来我房间,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骞岩无所谓地耸耸肩:“怕什么,千羽都被关起来了,还有谁能管得了我,我爱去哪去哪。”
温醇不想再与他多言,直接将腰牌扔给了他。
骞岩接过,疑惑的看着那东西,当看出那是什么后,震惊地看着他:“怎么弄到的?”
“他因为苏淮安的事喝醉了,我乘机偷拿的。”
骞岩愈发震惊:“我跟了他百年,他喝酒的次数都取值可是,还是第一次见他喝醉。这个苏淮安还真有些本事。即使被关起来了,也还让人念念不忘。”
温醇不想和他讨论这些事情,打断他道:“他明天清醒时就能发现我拿走了他的腰牌,他们什么时候能来?”
骞岩闻言也正色道:“圣女早已在阳关道等候,最晚明日午时便可到达。”
泽祀来得比他预计的还要早。
第二日辰时,温醇刚处理完手臂上的伤口,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慌忙扯下袖子,走了出去。
一出门,便看到泽祀缓缓走来。
守卫正在对泽祀行礼。
温醇便也对他行礼道:“尊上。”
泽祀对他笑了笑,没有一丝气恼的模样,好像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腰牌已经不见了一样。
但温醇知道他一定已经发现了,泽祀的衣服都没换,身上还带着酒气便直奔他这里,一定是已经对他有了怀疑。
泽祀来到他的面前:“昨日没好好睡觉吗?今日怎么看着没什么精神?”
“尊上昨日饮了太多酒,醇儿担心,一直没睡,刚刚正想过去看看。”
泽祀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现在我来了,不用过去,带我进去坐坐吧。”
“是。”
温醇将泽祀带到了客室,便为他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