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我敬你才对,”常镇川也举杯回敬,“感谢你今晚辛苦陪伴。”
“不算辛苦,东西很好吃,我也没帮到多少忙。”
两个人私下客套,在外人看来却是言笑晏晏,气氛正浓,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本就是养眼的画面,何况眼下常镇川搭着令曦漂亮的腰线,两人有说有笑地对杯喝起酒来。
任令曦不用看都能感觉到一道说不上是炙热还是森冷的视线。
她却少有地起了玩心。
本来嘛,他们也没什幺关系——不是吗?
常镇川品了一口酒,在她心不在焉的那一刻忽然倾身附首,在她发鬓耳语,“目的达到了吗?”
“嗯?”
“字面意思,不难理解。”
被戳到心思的任令曦轻咳了声,“我不是……”
“没关系,不用和我解释。”常镇川仍然依着她的耳畔,偏着头,嘴唇隔着几指的距离呼吸轻落,以她曾经见识过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进攻而来——
“毕竟,每个人在意的东西都不尽相同。”
分明是复述了她的话,此时此刻的常镇川却显得盛气凌人。
是狮子占据领地时展示的雄性威严,属于alpha独有的桀骜。
任令曦有一些意外。
她蓦然擡眼,撞进近在咫尺的常镇川的眼瞳中。
可是不过一瞬,刚才的掠夺味道就全然不见。
“常少、少将。”
两人的旖旎被突地打破,跟前响起怯生生的声音。
任令曦急忙推开常镇川,发现眼前站着一个清瘦的男性,手里捧着一束花。
“打扰少将了,我是兆易实业的倪秋平,少将一直以来都是联邦青年才俊的表率,我仰慕您许久,小小花束不成敬意。”
这名男性说话的同时,任令曦一直在打量他。
——他一个人来,没有携带伴侣,但也不能说这是什幺一定要质疑的地方,有可能伴侣正好走开。可是他穿的并不是正规的塔士多礼服,任令曦在准备时曾经完完整整看过宾客名单,记忆告诉她,兆易实业的来宾并不叫这个名字,她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
然后是花。
这场晚宴是慈善晚宴,哪怕是礼物也是捐赠给abo公益组织,所以进门时就要求将礼物交给接待放置登记,没有什幺外物可以带进内场,更不要提这幺一束花,为什幺等到了晚宴过半才献上?
——而且这束花好眼熟。
前后的端详外加思考不过须臾过脑,任令曦看着眼前的倪秋平为常镇川奉上花束,忽然先一步伸手打断,拦在两人之间。
“谢谢您,我帮他拿着吧。”
向前献花的手臂僵在半途。
任令曦和善地挑了挑眉,语带温柔笑问:“怎幺?”
倪秋平忽而盯着任令曦,眸光闪动,有什幺情绪隐隐要爆发。
“交给我吧,倪先生,镇川他对这种花过敏。”
令曦身后的常镇川眉峰微扬,不置可否。
“说起来这花好像和露台花园培育的品种很相似,真的是缘分。”
话刚刚说完,倪秋平就猛地将花束丢向任令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