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艾峦闻声转头,只见缇镰站在门口,他继续道,“主人叫我送你回家,现在就走。”
艾峦惊。
他昨晚说的话……
竟然是认真的?
“那他……”
艾峦欲言又止。
她是疯了吗?这时候还想去见一下他?她就不怕他反悔吗?
也是,他们的关系也没有道别的必要,更何况还是对方让她走的。
“那走吧。”
艾峦也不再犹豫。
缇镰还和之前一样,除了说明来意,一路上都没有跟艾峦说话,直到真的将人安全送到驳杂,他才拿出主人交代的东西,“主人说,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就当个念想,他还说你要丢掉也可以。”
缇镰交代完便离开了,好似从未踏过这片土地一般,转身即逝。
只有艾峦还站在冗极河边。
艾峦认出,这是皓承弘的耳坠。
他喜欢戴一个,戴在左耳上,银饰上的红宝石闪着熠熠的光辉,就像那双红色的丹凤眼,妖艳而鬼魅。
这一切生得很突然,让艾峦有些触不及防。
但又真实的生了。
这应该是好事才对,她又一次获得了自由,回到了熟悉的土壤上,可为何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感。
一共才十天,她怎么可能跟一个男人产生羁绊?
艾峦收起耳坠,就像收起砷域那段仓促而短暂的感情一样。
不管是皓承弘,皓承阿哚,还是那个家族,没有她的涉足,那些问题都依然存在,那不是她能改变的事。
“都这么多天了,你们不是也没找到吗?说明人已经死了!”
怎么刚回部落,就听到有人在咒她死呢。
艾峦索性停下脚步,一跃上了古树,选了个舒适的树杈依靠,看看她不在的时候,部落的人们都在争些什么。
“我会扩大搜查范围,继续寻找,领是高阶,她不可能说死就死的!”
卡诺不甘心。
“卡诺,这件事最不该着急的就是你,现在贾迪大人也不见了,那剩下还有谁能当家,不就是你吗?”
那个据理力争的雄性是谁来着?
艾峦光看背影,瞧不出人,但声音倒是有些熟悉。
“找不到……确实没有……北边都没有,我全都搜过了……”
戌达气喘吁吁。
“是吧!我就说不可能找到!都这么多天了,尸体都被野狗啃光了!”
“不是……不是……”
戌达一边摇手,一边大口喘气,“森林没有,可能不在森林,我觉得,我觉得可以过河去找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