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丁壹昨天说的对,相逢即是缘,要不要再跟我谈个恋爱。”
被cue到的丁壹双眼发亮,把已经顶到嘴边的口哨跟第三片黄油面包片一起咽了下去。
好!
好饭当赏!
楚温良张了张嘴,又颓然地敛下眉眼,垂着头,像只犯错后惴惴不安的缅因。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徐玲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你不是说你已经从酒吧出去了吗,为什么后来我还能在里面看见你。”
楚温良沉默着。
当他知道徐玲玉还没出来的时候,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天塌下来了。来不及多想就转身冲了进去。
他只记得在橘灰色的浓烟彻底将她掩盖起来的瞬间,坚定的无神论者生平第一次开始祈祷。
他也不知道该向谁恳求祈祷,只是混乱地恳求着,求他的爱人能够平安活着,健康地迎着第二天的晨光醒来,黏糊地赖在床上,直到热腾腾的早餐做好,她才会迷迷糊糊地起来开始新的一天。
他恳求着。
回过神时,他已经来到了这里。
带着必须要活下去的决心,闯过一个又一个副本。
只要他活着出去了,徐玲玉就一定能活着。
等到了那个时候,他想说什么?
“对不起。”
“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
“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很想你。”
“阿玉,我很想你。”
徐玲玉看着梨花带雨的楚温良灿烂地笑了起来,伸手将他抱住:“那我们现在就算和好了。”
她知道的。
楚温良这二十九年的人生表面有多光鲜亮丽,背后就有多如履薄冰。
严重分离焦虑的妈,暴躁且极端控制欲的爸,夹在中间扭曲长大的他。
丁壹把最后一片面包塞进嘴里。
眯起眼睛看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嗯,这片面包有点酸,估计是放太久变味了。
还好前面几片面包吃得快。
嚼着‘酸’面包的丁壹自觉起身不去看后面的酸甜口内容(咪咪表示自己不喜欢酸甜口),把随手拿下来的书放回到书架。
等等,这是什么?
丁壹咽下嘴里的面包,眯着眼睛往儿童读物专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