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沉沉叹口气,紧蹙着眉又说道:“齐王妃虽不是正主但以礼成,按律制欺瞒王上理应削去身份,王家颜面情何以堪。”
“以王妃丧葬礼仪出殡葬与他处,不做记载更不准留存名讳,齐王削名号终生幽禁宗人府。”
作为父亲他不忍儿子是在自己的手,但作为君主,这对夫妻理应处死,但愿冷馨竹能体谅自己。
于顺明白王上的为难,但也知这样做对战王夫妇有愧,可能说什么,大体为重,紧了紧手应声领命。
还差发妻没有处置,结发妻育有儿子,感情说不上多恩爱,但相守半辈子怎会无情。
“王后善妒撺掇皇子残害手足,打压嫔妃,幽禁宫中直至百年。都下去吧!”
“诺!”于顺领命带着白夫子离开了。
送着白夫子离宫,于顺说道:“谢白夫子答应辅佐战王,本以为您会拒绝。”
“做恩师我白某人还可以,辅佐的大臣就免了,我对战王也有所耳闻,确实能胜任储君之位。”
说到这白夫子笑了,“其实战王妃也能胜任,只是女子不得参政,王上用意你应明白。”
他与冷馨竹是仇家,但阴差阳错两人间关系很微妙,甚至很感谢冷馨竹对白家做的一切。
本是应该破口大骂不来往,可他没有,冷馨竹的诚恳打动了他,父辈的罪责和她无关。
捋着胡须抿唇笑着,背着手向前走。
于顺微蹙眉,什么意思?忽然想到了什么,抿唇笑了,“白夫子说的有理,是我疏忽了。”
“白某人说过你们应多读书,文人的话有隐藏的意思,却参悟不透你怎知用意。”白夫子边说边讲道理。
于顺没反驳也没面子挂不住,而是认真听着,不懂就问,好似好学的孩子,很是温和。
两人就这么说着话离开了宫中。
冷馨竹这边用过晚膳也没事做,就在那看着窗外的月光,也不知肖景熠处理的怎样了。
她还答应等他回来两人说说,想到这冷馨竹垂目看着手腕,“这能行得通吗?手环啊手环,你要是能带我回去就好了。”
手环不会说话自然也没反应,况且她的要求手环也办不到,冷馨竹呵呵笑了。
“说好的既来之则安之,可这么久还是很难接受这是事实,不过,有你在我冷馨竹到哪都能活着。”
“行吧!如何解释我得想想,吓傻了肖景熠我可赔不起。”揉了揉手环徐步出了殿中。
满天星斗璀璨夺目,站在桂花树下,清晰闻得见淡雅的香气,只不过多了丝冷风。
抬手接着飘落的花瓣,好像下雪的感觉,冷馨竹仰着头看着,沉浸桂花树的美。
没有留意脚步声,一人站在远处看着美如画的她,解开身上的斗篷,轻手轻脚走了过来,披在她的身上。
“入秋了,小心着凉。”
冷馨竹猛然回眸,看着眼前的人,抿唇娇羞,“战王何时回来的,怎会知道我在这。”
“刚回宫,遇见于顺了,这么晚还没休息,在想本王吗?”向前一步垂目看着冷馨竹。
好像又瘦了,这两天她可是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