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撩起眼皮,皮笑肉不笑的说,“当你的好女儿我能得到什么?”
食指在下巴处点了点,“哦,想起来了,得到几顿毒打,还得到一桩我不情愿的婚姻。”
时君深沉莫测的双眼带着几分审视看她,“所以你真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这话激得时商笑了一声,“我都把东西带来了,我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顿了顿,颇为戏谑的道,“再者,陈律代表的是什么你难道不懂?”
“那又如何?”时君态度很淡,“这事我不同意,你是我生下来的种,没有女儿跟父母断绝关系的道理。”
说出去不被全城的人笑掉大牙?
时商有气,他允许,但要真做出眼下这么过分的事,他不允。
父亲的权威不该被当女儿的践踏。
“你不要胡闹!”时君沉了声警告。
“或许你是觉得这样吃亏了是吗?”时商眉心那点褶皱渐渐松开,她抿了下唇,施施然的说,“我明白了,那你这边弄一份协议出来,由我来先签字,就当做是你这个做爹的不要我这个女儿,我没关系的。”
做为一个女儿,她多善解人意啊。
时君看似波澜不惊,“你姓时,你身体留着我的血,这关系就不可能斩断!”
这局势发展不太对劲,时野头头是道的怂恿,“爸,时商根本不认我们一家人,她三番两次想让贝贝死,我们家本就不应该留她这样恶毒的人。您再看看您不在家的时候,她几次带着保镖气势汹汹上门,哪里将您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这样的女儿和妹妹,我们不要也罢!”
时商喜欢他的助攻,这智障玩意终于做了回人,“倒是说了句人话。”
“……”
时野脸上戾气横生。
你他妈的。
“不要胡说!”时君训斥,“那是因为之前都有误会,家人之间起冲突很正常,但不管怎么闹,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血脉这东西断不了。”
话像训斥时野,也在警告提醒时商。
时商轻轻哂笑着,“误会?您一句误会就把所有事情揭过去,有没有问过我情不情愿?”
时野也不乐意了,“你不情愿你还想怎么着?推贝贝下楼,用刀伤贝贝,都是你犯下的恶事!贝贝还不情愿呢,不也还是没拿你问罪,你也不感恩戴德!”
时野说起来就窝火得很。
他也不明白时君为什么不直接跟时商断绝关系,明明这是很好的机会。
她这种人就是个祸害,像定时炸弹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炸开了,多危险啊。
时贝贝抱着时野的手臂,柔柔弱弱的说,“我已经放下这些事了,四哥,都过去了。”
时商有些疲惫,她往后靠,单薄的身子陷在沙发里,弱柳扶风般,“你们到底签不签?”
苏怀玉更干脆,直接把那份协议书给撕碎了,“呵,我们不会签的!”
时商眼睛一眯,转而一笑,“撕了呀,没关系的,这样的协议书我这里还有很多,阿诚。”
阿诚拿出新的协议书放下,接着背手恭敬站着,这一唱一和的模样苏怀玉看了好生气。
“时商,你到底在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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