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雷这幅画里,阿丽娜头颅被放置在了钟形罩内,她的眼睛绝不会像挂在墙上的这幅画中一样睁开向旁边望去!
卢梭笔下的吉普赛人也是,本该是沉睡着的吉普赛人,怎么可能像现在这般睁开看向旁边!
她走上前去仔细确认着,蒙娜丽莎,马哈,五位少女,甚至是帕丁顿室内的那个男子,他们的眼睛都看向了本不应该朝向的地方。
他们目光汇集在了一面镜子处。
“这个镜子有问题。“宋时微走到镜子前对众人说道。
“为什么?“白浅溪从翻箱倒柜中抬起头来代表所有人发出疑问。
宋时微有条不紊地跟他们解释:“你们看墙上这些画中所有人物的眼睛,这个镜子是他们所有人的目光交汇处。“
“哎呀,我鸡皮疙瘩起来了。“周聿白搓搓胳膊。
“天,我的天呐,我的天呐,时微你也太强了。“夏清浅打了个冷颤。
陈亿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宋时微只能老实地摇了摇头。
“这里为什么全是碎掉的纸片?”白浅溪发现镜子边散布着许多被撕成一片一片的便签纸。
几人蹲下来尝试着还原纸片内容。
“我触及什么,什么就破碎。“乔松栎念出纸片上的句子。
“你们的也是这个
吗?”宋时微把头凑近乔松栎那边看了看他还原的纸片,发现两人的便签上写的是同一句。
“都是。”几人应道。
乔松栎眉头微微皱着,他走到镜子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会,然后对周围几人说:“你们站远一点。”
几人不解,但还是站开了些。
乔松栎右脚后撤一步,左手置于胸前,抬腿一记漂亮的侧踢。
砰的一声,镜子应声破碎。
乔松栎将腿收回。碎裂的玻璃反射着室内昏黄的光,折射出一片光影绰约,簌簌掉落在地板上,砸出一片清脆的声响。掉落的瞬间,雕花的落地镜显现出原本的形状,在镜子夹板的最下边,赫然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银色钥匙。
“看来我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乔松栎弯腰,将黏在上面的钥匙揭下递给了旁边的宋时微。
宋时微还在发愣。
不知是刚刚那一瞬间光影明灭中,乔松栎的身影太过夺目,还是被镜子破碎的声音吓到,直到乔松栎将钥匙递到了她的面前,宋时微才堪堪回神。
“哦,好。你没受伤吧。“她从乔松栎摊开的手心里拿过钥匙,细密的睫毛在灯光下垂下一片阴影。
葱白细嫩的指尖划过乔松栎的掌心,勾起一阵轻轻的痒,连带着乔松栎的心也一起轻轻颤动。
“我没事。“乔松栎也讶异宋时微脱口而出的这句关心,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染上明亮的笑意。
“我们开门去下一个地方吧。“宋时微
指尖捏着银色的钥匙,插进了锈涩的锁孔中。
帅帅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