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的老鼠爬上了台面不好好躲着,反而耀武扬威。
她怨恨沈廷军怨恨一辈子,面前这对母女不值得她消耗情绪。
“我说的够清楚了,二位还听不明白吗?”她松开手,语气十分不耐。
“沈小姐是一辈子都不会回沈家吗?到时间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闹得这么僵。”
醉翁之意不在酒,沈桑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她重新审视着面前的人,褪去温柔知性的伪装,原来是一朵食人花。
现在就已经开始盘算着沈家的家产了。
相比于一楼的热闹,二楼的气压极低,一排在外面有头有脸的人,现在低头做孙子。
“闻先生?”
一位老总刚说完自己项目,却不见闻瑾回复,一时以为自己的方案出了问题,急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并没有可行性。”闻瑾将目光从一楼收回,心神微动,他将翻了几页的策划书丢在桌子上。
他终于宣布了最终答案,那位老总心中摆荡的钟锤落了下来,舒了一口气。
“周总,如果都是这样的,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起身对着主事人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句,随即走下楼梯。
视线越过顶上的明灯,照得中间的人像一枚红玛瑙。
“好热闹。”
低沉的声音却又不容人忽视,沈桑越过周围的人,向他看去。
他姿态从容,像是神邸走下高台。
闻瑾本就是宴会的重心,见他走下来,众人的目光都向他聚拢,却又极有眼色的让出一条路。
他向她走去,质地极好的皮鞋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敲击在她的心上。
“欺负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沈舒然心中起了心思,她上前一步解释道:“先生,只是一些家事。”
“家事?”他询问着沈桑,语气柔和了几分。
沈桑摇了摇头望,她看着他深邃的的眼眸,心落在了一片海洋里被轻柔的裹挟。
有人在为她撑腰。
方才好不容易要忍下去的酸涩又翻上来。
沈桑听见他轻笑了一声:“现在阿猫阿狗都学会认家人了吗?”
那对母女一瞬间脸色惨白。
周围的响起压低的交谈声,嘲弄着她们,方向转换主要是看风从哪里来。
“沈小姐,跟我走吗?”
这里太过嘈杂,他的身边像是海域,无声无息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