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父和闻母站在一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还?将?我们放在眼里吗?给?我好好跪着,上家法?!”
闻母看着拿上来的家法?棍,“你现在知错还?来得及,将?人送走,该给?封口费给?封口费,处理好你的烂摊子,你还?是闻家的继承人。”
“直接打吧。”
“冥顽不灵。”
粗重的家法?棍打在背上,闻瑾一声不吭。
他就?想要一个她,皮肉之苦不及情仇苦。
他没有去数,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下,只听见沉闷的声音中有一道求情语,“夫人,老爷,别再?打了,这?么多下人都要打废了。”
黑色的西装渗出的血沾染在棍棒之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汇聚成?一滩。
闻母于心不忍的劝止住余怒未消的闻父,“够了,别再?打了,他跟你不一样,除非他自己放弃,我们强迫不了他。”
闻父被一句话刺的脸色阵青阵白,丢下棍棒转身离开。
等闻父离开之后,闻母将?跪在地上的人扶起来,“你……”
闻瑾轻轻推开搀扶着手臂的那双手,“母亲,父亲,既然都消气了,我要走了,她还?在等我。”
顿了顿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母亲我这?一生?认定她了。”
说完,他拖着踉跄的身子离开别墅。
身后的贵妇人望着他留下的那滩血渍,家法?棍上已经沾染了些皮肉,神色复杂。
——
沈桑听到外面直升机的声音,走下楼却没有见到人影。
并不算敏锐的第六感升起隐隐的担忧,他为什么没先来见自己,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她焦急的找了一圈,最?后在他的卧室里看到漏出的灯光。
闻瑾不想吓到她,回到卧室刚刚脱下浸了血的外套,门口就?传来脚步声,带着血雾的白色衬衫来不及更换,他只能先穿上一件干净的大衣去给?她开门。
沈桑入目的就?是他额角的血渍,语气带着愤怒,好好的出去了,怎么会这?么狼狈的回来,“你额角是谁砸的?!”
问完了之后才想起他是去见他父母了,除了他的父母也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对他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
“他们很生?我的气。”
闻瑾无?所谓的笑了笑。
沈桑还?没来得及询问是不是因?为自己,接着他又问道:“你呢?你生?气吗?气我把?你带到这?里,气我那么粗暴的对待你,要不要也来一下?”
他眼里冷静的如深海,语气也并不是像开玩笑一样的。
好像只有她这?样做才能弥补,才能让她消气。
沈桑睁圆了眼睛,脸上也腾的一下子被烧燎,单纯的是因?为愤怒,她音调也克制不住的上扬,“闻瑾,你犯什么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