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有钱的远房姑妈,我也只听穆清昀说过一次,自从去了国外,没有人知道她的情况。
刘律师呵呵一笑:”你可是老太太从成百上千的继承人里挑出来的,她不会看走眼。“
听他这么说,我压力更大。
晚上下班,我买了一盆郁金香回家。
自从上次的事儿后,谢深慕都不爱跟我说话了。
一到家,屋里黑漆漆的,我找遍所有角落都不见他。
我心里一凉,谢深慕这回真失踪了。查过附近的监控,他中午出门,一直往城外走。
监控画面里,他手里还抱着我送给他的那盆红豆杉。
警察说他往山里去了,我焦急万分。
这片山脉连接南北,大片森林覆盖,无人机飞上去都拍不清地面,寻人谈何容易?
”他有自闭症,可以多派人去找吗?“
”警力有限,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已经通知消防了。“
夜幕低垂中警灯闪烁,刘律师在赶来的飞机上,我跟着一队民警往东面寻人。
一路上荆棘丛生,蛮横生长的野草直逼膝头,许多地方寸步难行。
”这里这里!有衣料!!“
我朝着喊声跑去找,树枝上挂着一块布料,我一眼就认出来是谢深慕的衣服。
看得出来,这是他特意系在上面的。
树林里的手电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我紧握手电往靠近池塘的方向走,空气湿凉,我的神经太过紧绷,不知不觉走远了。
突然灯光扫到一个脚印,我大喊道:”这里有记号!“
四周却无人回应,我这才发现我落单了。
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战。
手机也没有信号,我只能顺着脚印往前走。
”谢深慕!!谢深慕你听得到吗?!“
我浑身冒冷汗,累得靠着树歇了会儿。
这时除了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和闹人的虫鸣,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我抬起头,观察有没有可以爬上去的树。
暗夜中,只见无数白色的漂浮物在空中摇曳,仔细一看,竟然是花。
我环顾四周,全是这种高大的树上长出的白色的花,像星海似的闪动。
初夏的夜幕中,我忽然有一种久违的平静。
难道这就是谢深慕眼中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