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南宫琦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看屏风后面的画面!
他心中还坚定了一个信念:‘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万基归队
随着脑袋缓缓上移,卜芸手中的金块儿也早已经就位了,就在南宫琦冒头的一刹那,只听见“嘭”的一沉声,那实心的金块便砸到了他的额头上。
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但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卜芸沐浴的方向望去。
好家伙——看见了,全看见了。
南宫琦十分争气的在晕倒前大饱了眼福,两条鼻血更是嚣张的往下窜……
想起当时的场景,此刻的南宫琦不由得嘴角抽搐,下一秒,江槐序、卜芸、影三人就齐刷刷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瞬间更尴尬了……
南宫琦很想继续装死,可在不经意对上人群中卜芸那双阴冷的眼时,他就被吓得一哆嗦,连连坐起身来,拉住了江槐序的衣袖,整个人更是颤巍巍的往他身后藏。
“序序,我,我不是故意偷看他洗澡的……”
话一说完,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又控制不住的脱口呢喃了句。
“好像……是故意的……”
卜芸脸一沉,也不想多在这个地方停留,直接广袖一挥,出了房门。
江槐序也挥了挥手,示意影和洛白下去。
待房间重归于静,南宫琦这才探头探脑的坐直了身子。想起上次江槐序义正言辞拒绝他额话语,他只好默默松开了他的衣袖。
此时此刻,他又许多想要问江槐序的,比如,他们为何在这儿,几人是什么关系,楚国的王宫怎么样了,等等一系列的事儿。
不过还没等南宫琦开口,江槐序就拿过桌上的粥塞进了他的手中。
他笑得温和,配以纯净的外表,像极了隆冬绽放的白梅,只简单的举动就让南宫琦觉得心中平静舒坦了不少。
“二公子,省省力气吧,好好养伤,至于你想问的,应该都得不到答案。”
“因为,我不会告诉你。”
他的言谈较之之前冷了不少,对南宫琦也没了之前过度亲和的态度,这不免让南宫琦觉得有些陌生。
可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样状态的江槐序才与他原本的身份更为相配。
或许,真正的他从来都不是自己从前看见过的那个样子。
南宫琦没有多问,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切都不明,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端起那碗甜甜的燕麦粥喝了起来,时不时眼神还会瞥向旁边的江槐序,一直到江槐序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南宫琦才鼓起勇气问了句,“你,会伤害我吗?”
江槐序顿了顿,“不出意外的话,不会。”
……
接下来的两天里,南宫琦都被关在那间狭小的房间里,由洛白看守着。阿影倒是每天会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至于江槐序和卜芸,他俩最是乐得清闲。
房间内,时不时会传来落子的声音,江槐序看了眼棋盘上的形式,随后笑着将自己手中的黑子放在了棋盘上的某个位置。
“舅舅,你又输了~”
卜芸的棋艺本就不太行,他是从前玩儿乐的性子,若不是当初姐姐早逝,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处处算计的沉稳模样。
“罢了罢了,舅舅下不过你。”卜芸将手中那一枚白子重新放回棋盒,此时窗外已经是一副夕阳西下的景象。
他起身,轻轻抚了抚有些皱的衣裳,随即朝江槐序伸出了手,“走吧,该用晚膳了。”
按照他们的叮嘱,店小二都会把一应饭菜全都送到洛白的房间里,不为别的,他房间的桌子最大,适合四人一起用餐。
今天厨房准备的依旧是些清淡可口的小菜,只是多了一盆用砂锅熬了一下午的野鸽子汤,而且等江槐序他们到来之时,桌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见他们来了,万基连连起身,朝二人点了个头,“师父,公子~”,随后又熟练的坐下了,还一脸馋样儿的瞧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鸽子汤。
此前他带着沈嬴川的虎符转道来了鹿城,原本是想确保那些旧部放飞的信鸽能够顺利调去兵马跟沈嬴川再博一阵,这样才能为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争取更多的时间。
没曾想那些鸽子好不容易到了鹿城,却被沈嬴川安排在鹿城的细作给截下来了,以至于都过去三天了,旧部的兵马还未出发。
不过好在万基机灵,这两天他丝毫没闲着,而是用虎符换取了细作的信任,让他们以为是沈嬴川派他来的。
然后找了个机会将那些细作怂恿回了都城护驾,他则是继续留在鹿城,将被截下的调兵信放在那只死了的信鸽身上,又辗转了好几个人才将这消息给了鹿城驻军的统领。
就这样,没过一会儿,大街上就传来嘈杂的行军声,驻扎在鹿城约四万的军士几乎走了九成,只留下很小一部分人继续驻守。
待街上的喧闹声缓缓结束,万基才抬起头,骄傲的看着卜芸,骄傲道,“师父,怎么样,我这次随机应变得不错吧~”
“虽说驻军晚了一两天,但是应该不会太影响计划。”
还没等卜芸夸奖呢,洛白已经盛了一碗雪白的鸽子汤放在了万基的面前,紧接着才盛汤给了江槐序和卜芸,最后才是影和自己。
卜芸一向知道万基是容易骄傲坏事的人,所以并不会太过于夸奖他,这次也是一样,有表扬,但是远没有万基想象得多。
不知怎么的,万基听完卜芸的话,心中的欢乐已然渐渐消散,就连一直嘴馋的鸽子汤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