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以为贺岭真要过几天才回,这晚出门找秦嘉去了。
在livehoe听她讲这段时间的进程,讲了一个钟头,又聊到戴家那事上。
戴家这些年仰仗贺家,几天内不仅娱乐场所被查封,连那些不为人知的产业都遭受牵连,合作方纷纷解约。
谁干的,不用多想。
“太子爷惹不起。”秦嘉脊背凉,看姜意的目光都变得钦佩,“你嫁给他真是委屈了。”
姜意感慨,还好自家只是普通家庭,父母体制内已退休,她再怎么样惹恼贺岭,他们都不会受牵连。
“你不怕跟着我玩以后倒霉?”
那男人脾气差,给的东西随时也能要回去,她唯一担心的,也就这点了。
秦嘉觑她一眼,没好气道:“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前几年我爸才走上运做工程赚了钱,开设计公司。大不了就从头开始咯,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怕什么。”
“现在能说你怎么攀上这位爷的了么?”好奇的问题,到底还是问了出口。
“缘分。”
回想起七年前,姜意在贺家老宅看到贺岭。贵公子跟在贺先生身边,气宇非凡。
这天起记住了他的名字——贺岭。
再一次见面,是大一开学典礼后的聚会。
男人带着保镖来抓跟着于昭昭厮混的未成年少女回家,紧接着警察进场,所有人接受检查。
吓得她当场摔了酒杯,差点以为要被带进局子里。
幸好都是新生,没人敢玩大的,除了啤酒什么违禁物品都没查到才放人走。
离开时姜意的双腿都还在抖,自此之后就再没参加过任何酒局。
贺岭二字也在舞蹈学院传开,宠妹狂魔加霸道的人设屹立不倒。
所以与他结婚时,算不上完全不了解。
独居两年间,姜意安分守己,做好了见不到丈夫的准备,回味起,现在当真是足够幸福。
“或许是我问过我爷爷,他叫什么。”她捏着手中的酒杯,灌下去,恍然间明白很多事。
老爷子神通广大,怎么算不到她在想什么。
秦嘉啧了一声,嗅到满满的恋爱味,“你藏得够久,以前从没和我说过见过这号人。”
“我太普通,太渺小,不敢奢望站在他身边。”姜意失神,脑海里是男人抱她,吻她,缠绵。
强势也好,温柔也罢,都只短暂的留给她。
酒后,忽然想给男人打电话。
于是撇开秦嘉,独自上露台找空位。
拨过去,贺岭很快接通,“去哪了。”
“在酒吧街号,和秦嘉一起,不会干坏事。”委屈中掺杂着不安,甚至还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听男人语气没那么冷,姜意软绵绵的问:“先生谈事顺利吗?”
闭口不提她找他是不是有事,这个点了也不知道回家,贺岭看着老陈来的照片,偏不接女人的话,倒是反问她:“准备玩到几点?”
“先生不在,我能和秦嘉住一晚吗?”犹犹豫豫,姜意还是提出请求。
“滚回来。”
切断电话,眼泪不知不觉往下淌。
简直太凶,太霸道。
不想回去,受够了孤独。姜意索性又去卡座喝个够,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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