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微微点了下头。
男人任由着她乱来,恍然间,心口变得酸涩。
每次分别前他都格外的宠溺她,让着她,这次也不例外。
“先生要走了,对吧。”
贺岭摸她的脑袋,不否认,害怕她哭,又安慰道:“有事随时打我电话,想我,也要打,知道吗。”
姜意以为她会坚强的装作不在意,但她做不到,不知不觉眼眶湿润。
“敢哭我就带你一起上飞机。”贺岭抬起女人的下巴,看她要掉眼泪,硬生生憋着,指腹摸到她眼角,“要不要去。”
她犹豫,仔细思考,去与不去也没太大的区别。他太忙,根本没空管她。
“要产检,不去给先生添麻烦。”
贺岭意料之中,小姑娘不喜欢孤独,没熟悉的人陪,待不了几天又得伤心难过。
他不逼她跟着走,但提要求:“待产时来接你和家人,一切都会安排好,安安心心出了月子再回。”
“好。”若有家人陪伴,姜意也不固执了。
次日男人离开,她送他到机场,路途中下了一阵毛毛细雨,连绵不断。
到达停车场,贺岭不让她再继续跟着,“怕你磕着碰着,回去吧。”
“先生……”姜意轻声唤他,一手扶着酸胀的腰,一手与他十指相扣,眼底蓄满不舍,“会想我吗。”
知道这个问题单纯幼稚,还是问出了口。
“会想你。”贺岭诚恳回答,抱她来腿上侧着坐,大掌抚摸她的小肚子,“要走了,再叫我一声。”
“先生——”
“不是要你叫这个。”
女人的脸赫然红了一片,看他的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讲不出来。
那两个字像烫嘴似的。
“快一点。”贺岭亲她的额头,又亲脸颊,最后才亲香软的唇瓣。
出门时涂了蜜桃味的唇膏,甜甜的。
“老公。”
叫出口时,车内气氛都变得暧昧,他看她的眼里是柔情,满足地抱紧她。
“走了。”
男人松手,开了车门下车,老陈跟在身侧,又回头冲驾驶位上的那位司机示意他开车。
等再也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姜意才收回视线,“回我家吧。”
这次贺岭飞往洛杉矶,落地后跟着这边派的车去表叔的住处。
到时,庄园管家来迎他去餐厅,恭敬接过贵公子臂弯的大衣,一口流利的中文介绍主人安排好的家乡菜。
贺岭入座,一刻钟后才见表叔姗姗来迟,免不了调侃一句大忙人。
chares拍拍他的肩膀,眼神扫过他的脖颈时,唇角勾起,“玩的挺野。”
“那您猜错了,老婆生气咬的。”贺岭满脸的惬意与享受,瞧着像在嘲笑他没人要。
“还是那位?”chares目光诡谲,原想说的话又往后放了放。
贺岭微微颔,把玩佣人倒上的那杯马爹利,“当然,特意来跟您说一声,我要当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