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拿着酒瓶的手一松,酒瓶直接掉在地上,瞬间摔得粉碎。
但是他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着一点,那双带着一丝醉意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女人,紧抿着的唇瓣缓缓张开,嘴里轻声呢喃着:“浅溪,浅溪……”
女人虽然没有听清他嘴里唤着的名字是谁,但是却很懂得见风使舵,一听到他这样喊赶紧点头应声。
“是我是我,我来了。”慕斯每呼唤一声,她就会非常温柔的应一声,最后自己整个身子几乎都要依偎在他的身上了。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廉价而刺鼻的香水就涌进了慕斯的鼻息间,理智瞬间回笼。
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的脸上立刻一沉,变得十分的难看,直接伸手就将她一把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啊!”女人没有想到慕斯会突然这样,惊呼一声以后,因为惯力后退了两步,再加上她脚上穿着高跟鞋,被这样一推,最后实在是站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发生以后,周围那些喝酒跳舞的男男女女们都不由得围了上来,对着倒地的女人嘲讽的指指点点。
女人被这样的架势给吓到了,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也顾不得再去找慕斯,捂着脸就快步离开了酒吧。
她这样走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就都散开了。
慕斯被这样一闹,刚才的醉意似乎也减轻了不少,手撑着吧台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摇晃穿过人群走出了酒吧。
一走到外面,被那股冷风一吹,慕斯只觉得瞬间涌起一股恶心,最后直接在路上吐了出来。
扶着电线杆吐完以后,他的头脑是更加的清醒了,可越是这样的清晰,他的心里就越是觉得难受。
毕竟换做任何一个人,这样掏心掏肺的付出感情,最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都会感觉到伤心难过。
不过慕斯的自控力一向都比较强,就算自己此刻的心里很难受,他还是可以快速的调节好。
既然她对自己没感觉,不希望自己打扰她,那他默默的守护着她就够了。
不管怎么说,他对舒浅溪是动了真感情,根本就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放下的,所以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这样想通以后,慕斯也不再继续借酒消愁了,调节好自己的情绪,他就开车回到慕家,继续和往常一样,除了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以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然而慕斯是平安的回家了,可舒浅溪这一晚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最后却依旧是没有一丝困意,只要一闭上眼睛,闹海里就浮现出慕斯的面容和他当时那副难受痛苦的表情,一看到他难受痛苦,她的心也就忍不住开始跟着难受起来。
最后,她竟然不知不觉的拿出手机,找到了慕斯的电话,在快要拨出去的那一刹那,她的理智终于回笼,立刻放弃了给他打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的名字和号码,舒浅溪此刻的内心是百感交集,想着今天慕斯说的那些话,她的眼眶就不由得感觉到一阵酸涩,似乎眼泪都快要止不住的落下来了。
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她这才将自己的情绪稳住,伸手将手机关机放到床头,然后扯高被子将整个人都蒙进被子里。
这一夜,他们两人都没有睡着,一直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在北城一栋私人公寓里,一个女人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敷着面膜,看上去是非常的惬意。
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位男人,而她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恒炜,他手中拿着文件,沉声一句句给她念着自己刚刚得来的消息。
“她没有死?”听到江恒炜汇报说江雨薇正被池淮南关着没死,女人忍不住耻笑一声:“我还以为按照他的做事风格,她应该早就没了活路,没想到竟然会是没死。”
她一直都很了解池淮南的性格,知道他的做事风格,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会对江雨薇手下留情,难道是因为她那张脸和夏南星的脸长得太像了,所以他一时下不去狠手?
一想到这个可能,女人嘴角上的笑容是立刻变得冰冷无比,甚至还带着一丝嗜血的意思。
女人笑过以后,突然冷声看着江恒炜问道:“我让你派人去了杀了夏南星,怎么还没动手?”
江恒炜在听到她的问话以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这才出声解释道:“我是觉得,还没有到必须杀了她的地步,如果小姐您想要当上池太太,我们还可以有其他的方法。”
事实上他的话是这样说,心里却并不是这样想。
他不希望小姐的手上沾染鲜血,所以这件事能不出人命就是最好的。
“没有其他的办法!我恨她,恨不得她现在就死,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女人一边激动的大喊着,一边一伸手直接将手中握着的酒杯摔到了地上,玻璃碎渣四处飞溅。
溅起的玻璃渣有不少都落在了她赤裸在外的脚上,划开了一点小伤口,虽然不碍事,但是落在江恒炜的眼里却很是心疼。
他的眸子一沉,然后突然弯下腰,伸手将女人一把从椅子上打横抱起,转身将她抱在床上放好。
明明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甚至连一分钟都不到,但是可以这样安静的抱着她,江恒炜就感到心里一阵荡漾。
女人对于他这样的动作并没有任何的吃惊,毕竟自己从小到大被他像这样抱来抱去已经很多次了,根本没有觉得又什么不对或者有什么异样。
“这件事不要再拖下去,立刻去办好!”女人坐在床上,看着在卧室里找着医药箱的江恒炜冷声吩咐道:“最好让她可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江恒炜的身子一僵,最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拿过医药箱开始给她的脚处理伤口。
处理完她的伤口以后,他非常自觉的退出了卧室,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电话,将之前暂定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