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容易多了,只要多带几个人,安全能有保障,他额娘一般都会许可他出去,至于四爷则每天忙得脚不着地,哪里会注意到他是不是又偷摸出府了。
胤禄很快就找了机会从宫里出来与他回合,两人之前谈好了要派商船出海的事情,但还没拟个章程出来,很多细节问题还要再继续商讨。
弘晖提出商船出海,为的就是赚个差价,将清朝的茶叶、丝绸、瓷器等物带上,到了欧洲那边就可以卖上一个好价钱,再转手置办一些玻璃镜子、香水、钟摆以及其他的西洋物件,沿途经过东南洋这一带时,还可以置办一些香料,等将这些东西带回国后,不愁赚不上钱。
胤禄激动道,“西番那边香水很多吗?我母妃可喜欢这玩意,可惜宫里的不多,每次上面分完,留给我母妃的就更少了……”
“咱们的香水就是那边传教士带过来的,若是派了专门的商人过去,不仅能购入大量的香水,而且还是各种种类的,不同香味……”
“若真的如此,那即便赚不上什么钱也没什么,光是那些香水就可以让我母妃高兴一阵子!”胤禄乐滋滋,比起银两这些身外之物,他更想让母妃高兴。
弘晖想将这个小叔叔揍一顿,若是赚不了钱,那他拿什么去养这么多的侍卫们,“放心,香水会有的,钱咱们也要赚,如今最关键的是,咱们上哪儿去弄一艘船?”
弘晖小
金库里只有一千两银子左右,还有预留出一部分备用,而胤禄金库要稍微多些,两人合起来大概能拿出两千两左右。
“这些银两置办茶叶、丝绸就差不多,想要再造船可就不能了。”弘晖小眼神瞅向胤禄,“之前你说你外家可以出钱出力,作数吗?”
胤禄挠挠头,“其实若只是想要一艘船的话,我可以找人弄一艘旧的来,那就不用花银子了……”
弘晖有点好奇,“从哪儿弄旧的?”
“江南那边多水路,船商不少,先前皇阿玛南巡时我也跟着去过一回,就见着了好几个商人……”他凑近弘晖耳边,“我若想借下一艘旧船,应该是不成问题,这样咱们就能节省点成本了,可以多置办点货物……”
胤禄觉得他们虽然可以找舅父家出钱,但多少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感觉,若是能自己解决了其中的大半经费,再找上舅父他也更好开口。
弘晖若有所思,胤禄是如今皇上宠爱的幼子,那些船商自然愿意借一艘暂时不用的旧船,只不过这样一来日后也容易牵扯出官司。
“既然是旧船,看能不能想办法置办一艘。”弘晖觉得这个提议给了他思路,为了减少以后不必要的纠纷,商船的归属问题一定要明确下来,而这样也能在原有的基础上节省一点的本钱。
胤禄仔细一想,觉得弘晖所说不假,“我舅家表哥如今就在京中处理庶务,我这两日就联
系上他。”
“行,我这里也可以安排一些人手,等你联系了王家表叔,我们再约着商讨。”
弘晖将这事暂且先敲定,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思考着要如何赚点快钱了。
就算出海利润极高,弘晖一时半会儿的也是见不到这些钱,他院子里还有大大小小二十多张嘴等着吃饭,必须得想个法子赚点快钱才行。
回到王府后,弘晖就让人将陈福喊到跟前。
陈福在雍王府里也算是有牌面人物,可惜既比不得四爷跟前的苏公公得脸,也比不得福晋面前的大总管得宠,处于不上不下的地位,如今被调到弘晖阿哥院子里,面上是成了大总管了,被小太监小宫女恭维着,心里却苦得要嚼黄连。
弘晖阿哥还只是个半大的娃娃,就算是当大总管,他也没什么油水可赚,也不能在后院里抖抖威风,这就是明升暗降啊,再想想之前弘晖阿哥在庄子上的折腾劲,陈福心里叫苦连天。
如今听闻弘晖阿哥找他,陈福揉了揉哭丧着的脸,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来,可惜还是差强人意。
弘晖可不知道自己的大总管这般不看好自己,寻着人后就开门见山问道,“先前阿玛给我的那个庄子,每年出息多少?”
“回阿哥,庄子上有百来户人家,上等良田千亩,还养了不少牲畜,每月要上交三十只鸡、三十只鸭、十只鹅……每年至少有五百两出息。”
弘晖咋舌,光是庄子上
送来的这些牲畜粮食,就够养活自己的了,知道这点后他莫名兴奋,可想想如今自己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稍微冷静些。
庄子上光是良田就有上千亩,弘晖得知后非常兴奋,这消息简直比他是四爷的嫡长子还让人来得兴奋,或许这就是他灵魂深处农民基因在叫嚣吧,可一年五百两的出息未免太少了些。
“你明日去庄子上登记造册,将每户人家都记录下来,不分男女。”弘晖补充一点,“庄子上的产物、牲畜同样登记造册,要详细点。”
这么多的人口和土地,弘晖摩拳擦掌,瞬间觉得养活四十张嘴完全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