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听了,对岳衡道:“你觉得我们这几个是怕丢人的?”
怀安、林隐笛、燕回等听了这话,两两对望,自觉自己还是怕丢人的,就想往后退。
就是何绍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撑着妹夫?景仲此刻回头:“是不是兄弟?”
那自然是的,众人抬起的脚,只得反往前迈。
岳衡见了,急了:“只和他是兄弟,和我就不是了?”
林隐笛道:“你现在知道说这话了?让我交待防风灯笼送给谁的时候,你怎的不知道和我是兄弟?”
岳衡转而向怀安求救:“寿宴之上,不好这么闹吧?”
怀安点头:“那也是,不过母亲去了主厅,太后皇后还未到。
我们带你去我原来的院子更衣吧。”
几人都向前,岳衡只得求饶:“我说我说,但你们不要声张啊。
是东阳侯府的嫡次女,韩清晏。”
几人见配合默契地问了出来,个个心满意足。
明黛操持寿宴,从一开始筹备就带着严丹琦,今天待客也处处领着。
她来自外郡,不是在京都从小长大的姑娘,一来带着她认人,二来难得有这样隆重的场合,又是自家待客,让她一点一滴的看着学。
太后、皇后来了之后,寿宴的气氛就更加热烈,安阳公主、宋瑛一直陪着。
明黛看着从容不迫、带着恬淡的微笑,其实心里转着十八根弦。
好在顺顺当当地把寿宴的每一步都走下来了,送走宾客,宋瑛也知明黛这一阵辛苦了,让她早些安歇。
怀安把那只匣子交给母亲,宋瑛看了之后,问这是从哪来的?
怀安便把精卫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宋瑛听了之后颇有些担忧:“她是三皇子的杀手。
三皇子当初在鹰嘴崖上布的局,将当今还是太子时的东宫旧人几乎杀光了。
这个事在当今心里只怕也是难越过去。
而今你为你侄女遮掩,收了这一匣子东西,替杀手掩藏身份。
这若是以后被有心人翻出来,只怕这事可大可小。”
又叹口气:“本来我打算,只要罗文良追着云缈,出了京都,就把罗文良除掉。
后来为了你们兄弟着想,事情想办的稳妥些,他身上也有命案,就让他的命案官司,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办吧。
可这人屡屡生事,这都祸害到你那去了,早知道真应该将这人砍了。”
怀安道:“倒也不是为了侄女遮掩,儿子以前就没有揭穿精卫。”
“那能一样吗?你以前没揭穿她,那是你们两个人之间心知肚明,别人总不知晓。”
怀安安慰母亲:“咱家只要保弟弟没事儿就好,母亲也说这事儿可大可小,也许就是可小呢?
要真是往大了办,按律法,这事儿怎么也要不了儿子的命。”
远在沙洲郡的容云缈开始给祖母和母亲写信。
写她在那边遇上的趣事,不一样的生活,新的朋友,写她对京都的思念,对祖母和母亲的牵挂。
她想要早些回到京都,那就必须得有祖母点头。
宋瑛看着云缈的来信,想起那一盒子东西,铁了心要让孙女在沙洲郡再多住些时日。
明黛每每读了来信,都默默垂泪,可宋瑛不话,明黛也无法。
想想只有常回信,母女俩一封又一封的书信,往来频繁。
明黛毫不设防,可如今的容云缈却是有心思的,渐渐从那书信中一点点套出些罗家如今的情形。
知道罗文良真的惹上了命案官司。
明黛本意,让她知晓这是个怎样的人也好,却不料女儿已经先入为主,认定罗文良被诬陷。
祖母从不回信,只是差不多收了几封信后,会托人传个口讯给她,或者捎些东西给她。
三位兄长和嫂嫂,回信更像是字斟句酌,而且许多事似乎并不知晓。
比较之后,只有母亲心软又知内情。
于是容云缈花了更多的心思与母亲通信,父亲兄长点卯而已。
祖母虽不回信,仍是不能放弃的,绳锯木断,只要有片刻的松动,自己或许就能回京了。
………
罗文良的案子推进很快,不多久姚远得知毒杀自己一事已基本查清。
姚远找了个状师询问毒杀妻子的男子会判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