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内烧菜的声音没停,分明应该小火热油,不知为何程菲却突然调整成了大火。
那大火带着热油飞溅,发出的声音很大很大。
似乎盖过了什么。
但是江斯瑾却听到了,那是一阵很长很低的叹息声。
听上去像是在为什么感到悲哀。
随后那大火被调整,变成了小火,程菲缓缓道:“我不想争了,心机上、能力上我都比不过白庭月。我不想干了,江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也可以离开了。”
“我要重新过自己的人生。”
江斯瑾本来是倚靠在厨房门口的,闻言便垂眸站直了身子。
他没有看厨房里的人,却还是应了一声。
既然人家要下船,他也没必要去挽留。
对于他来说,如今的程菲也没有什么值得挽留的价值。
今天来,也不过是为了看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程菲端着烧好的菜出来时,屋子里已经空空如也,门也已经被关上了。
而放在大厅的垃圾桶里,却放着一个手帕。
程菲笑了一声,像是自嘲,“倒也不遮掩了,之前倒还多跑几步,扔在外面呢。”
若再继续下去,她的人生会变得多狼狈呢。
程菲心里不清楚,但绝对会比现在不能出门的自己还要狼狈。
因为谁都可以突然闯进来。
是敌对的白庭月,是所爱却漠视真心的宋执,也是对自己发号施令的上位者江斯瑾。
而那位上位者,从不喝她倒的水,哪怕坐了她家的椅子,那身西装也从没见对方再穿过。
那是一个十足的上位者,对她的所有都保持着绝对的蔑视。
程菲收回看帕子的目光,突然掏出手机来低头发了一些消息,然后又去给自己烧面。
“放下吧,程菲。”
她低低冲自己说话,热锅里也在此时滴下了几滴冰凉的液体。
倒是连盐也不用放了。
白眠回去的时候,白庭月正坐在新别墅的一楼指挥佣人放置东西。
见他嘴角红肿,便柳眉轻皱。
“谁打你了?”
白眠走到她面前弯腰,将自己的红肿嘴角清楚的呈现在对方眼睛。
说话时,声音平淡,“江斯瑾,姐姐,有些痛。”
分明是撒娇,眼前的少年却说的像是天气不好似的。
白庭月拍了拍他的头,“去拿碘伏来。”
白眠乖巧应声,抬脚去找保姆。
很快,他便又带着瓶瓶罐罐回来了,主动的递给了白庭月。
将棉签拿起来,白庭月单手捏着白眠的下巴,单手专心涂着碘伏。
少年低低垂眸,乖巧无比。
过来,坐着
宋执处理完工作会议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