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枳就问:“你能来帮我吗?”
周衡:“自己上。”
“可是是你咬的。”宁枳问:“哥哥,你为什么咬我?”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地传到周衡的耳朵里,周衡的目光随意地落在远处,漆黑的夜色落入他的眼底,没有星也没有月,黑压压一片,他的眼眸愈发深不可测。
他没回答她,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拿出一根抽,打火机在夜色中发出一声清响,猩红的一点映入他的眼眸,他倚在墙上心不在焉地抽着,耳边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明明室内谈笑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地传过来,他却感觉很静很静,静得他能听到宁枳的呼吸声。
宁枳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说话,又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周衡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低沉,他说:“最近先不要见了。”
宁枳立即问:“为什么?”
周衡低眸,轻点了下烟灰,语调没什么起伏地说:“你知道。”
宁枳翻了个身,脸贴着柔软的被子,默了会儿,声音很小地问:“哥哥,我们这样是在偷情吗?”
这一次,宁枳没等到周衡的回答,就睡着了。
周衡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抽完一根烟,在阳台上站了会儿才挂断电话进去。
他一坐下,旁边的宁语就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他抽烟了?
出去接个电话的功夫就抽烟了吗?
宁语侧脸看向他,只见他拿起杯水边喝,边听爷爷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宁语看不出任何,心里却愈发煎熬。
她忍不住去想,他抽烟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这晚上,回到家,宁语就跟舒荷说了今天老太太提她和周衡的婚事时,章韵说的话。
“妈妈,她为什么这样说?她是不是不想让我嫁给周衡了?”
舒荷脸上表情也有些严肃,“你先别着急,过两天,妈妈见到她了,想办法探一下她的想法。”
宁语没再说什么,但心里焦虑到了极致。
这种焦虑持续了好几天,直到周衡针对广宏的消息传出来。
陈氏与广宏是同类型的公司,周衡控股了陈氏,操控着陈氏用伤敌五百自损一千的办法重创了广宏。
广宏是晏淮家的,周家和晏家没仇,且晏淮和周璃还有婚约,两家未来是姻亲关系,谁也想不明白周衡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广宏。
直到有人提到广宏一个月前溜了宁语,说要给她的项目最终没给她,圈子里的人才恍然大悟。
周衡这是要给宁语报仇啊!
为了宁语,搞自己堂妹的未来夫家,足以说明宁语的重要性。
这个消息很快传开,传到宁语耳朵里时,她瞬间想到周衡跟她说‘不会让你白受这个委屈’,她的心一下子热了,眼泪也瞬间涌出来。
正巧到了下班的时候,周衡来接她,两人一起吃了午饭,他送她回家。
整个过程,他并不提他做的事,宁语也什么都没说,两人如往常一样。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宁语头一次感觉到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