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就给皇上扣了一个必须裁决公正的暗帽。
皇上皱眉,“安静些,朕都听手下的人说了,只是家中琐事何必闹这么大。”
常氏抽泣,“不是臣妇不依不饶啊,只是臣妇实在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毕竟郡主金贵,臣妇出身乡野,又如何敢和郡主作对。”
皇上不再说话,而是抬眸望向在一边默默站着的沐姝。
对方神色淡然,摆着倒是一副安之若素得模样。
但身为主母没有管住家里的事情,反而被闹到了他的面前。
这一点让皇上心中恨其不争。
他冷哼一声,看着沐姝问道:“对于霍老夫人的那些指责你有什么要说的?”
沐姝缓缓走到前面跪下,眉眼平静。
“臣女问心无愧,无话可说。”
一旁的常氏闻言却快要跳起来,她在旁边跪着,眼中含泪。
“你就是嫉妒带回来的妾室,又埋怨我对娇娥太好,因此极尽不孝不仁之事,我已经年岁已大,又没有挣钱的能力了,这让我如何对得起将军府啊。”
不孝不仁两个不德被扣下来,连皇上面色都难保平静。
他开口询问:“将军府门口那个丫鬟说你日日宴请宾客才导致的没钱又是何意?如果将军府本就存银不多,又怎能频繁大动干戈!”
但常氏也早已找好了理由。
“臣妇宴请宾客也只是为了庭安打点,南州偏远,臣妇一个乡野出身的老娘也没有人脉,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但这一切郡主都未曾帮扶半分。”
仅凭着一张嘴,常氏就能用各种理由把罪责怪到沐姝身上。
这一切空口无凭,皇上自然不会信,他敲了敲桌子,“目前朕看来也就两个处理方法,一个是补上租金,一个是等霍将军回来再行处理。”
“霍老夫人,你看如何?”
常氏却突然狠狠磕了两个头,言辞恳切,声音颤抖。
“臣妇僭越,请以清安郡主不孝不仁为由,求圣上代庭安休妻!”
原来是要嫁妆
臣子远在朝堂之外时,身为皇上,有义务处理闹得不可开交的臣子家事。
而首要,便是做到能抚慰人心。
这个要求太过极端,皇上自然不会答应。
一旦沐姝以这两个理由被休,那再嫁也就难了。
除去这点以外,没有了霍庭安绑着这丫头,沐姝说不定明天就跑到南州去了。
皇上思量片刻后狠狠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清安郡主,你这个主母怎么做的,居然将霍老夫人逼到如此境地!”
常氏身为霍庭安的母亲,皇上为了抚慰武将的心,即便常氏要求无理也得忍让。
因此便只能将话头转给沐姝。
可就在常氏以为要得逞时,却听皇上声音不悦,“朕命你赶紧把租金交上,中馈也拿回来好好尽主母义务,带着老夫人回去好好赔罪,不要再在偌大京城丢尽将军府的脸面!”
听上去是为常氏说话,处理结果。
但事实上不仅拿走了常氏的中馈掌权,还避重就轻只说赔罪,对休妻一言无视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