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祭司长袍,上面是由金丝绣出的繁复图案。
年轻祭司向一边靠了靠,一名带着高帽的威严长者走进大殿。
他看向惊疑不定的郝谢尔公爵,手中的金属权杖在地上一顿,“锵”地一声让众人回过神来。
“教、教皇大人……”郝谢尔公爵不情不愿地低下头。
年长的教皇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仅仅是这样,郝谢尔公爵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先出去吧。”教皇终于发话了,他的语速很慢,也很沉稳,“我要与公主殿下商量接下来的事宜。”
郝谢尔公爵带着他的士兵狼狈离开。殿中的侍卫左右看了看,迫于教皇的威慑,也退了出去。
大殿里只剩下公主、教皇、年轻祭司和去通知教皇的肯特将军。
“将军也请回避吧。”教皇没有转过头,只是挥了挥手。
年轻祭司对肯特将军比出一个“请”的手势,将军也不得不离开,祭司紧随其后关上门。
现在,大殿就只有教皇和公主两个人了。
艾丽米特并没有感到放松,因为站在下首的老人正用一种让人不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帮手也许找得并不明智。
“架子摆的不错,罗莎琳德生了一个好女儿。”教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大概没想到,自己的孩子能落到我的手里。”
艾丽米特:“………………”
母亲大人,您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呢!
第五幕
艾丽米特从小被保护地太好,很多事情女皇都没跟她说过。
因此在她心中,教皇一直就是那个每年固定时间出来溜达一圈的严肃老人,并不知道他与皇室还有过过节。
小公主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强自镇定下来。
她要的是拖延时间,让教会和那些刺头贵族对上。
给西德尼侯爵的信已经由专人送出城。
只要拖到侯爵带兵赶来,就是她赢了。
艾丽米特天真地眨眨眼,歪头看向台下的人,语带疑惑:“您和母亲的关系不好吗?”
教皇懒得跟一个小孩子废话。
罗莎琳德想要集权,贵族和教会都是她的阻碍。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教皇的双眼眯起,“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就好好听话。”
他掏出一封信,将信纸抖开:“想要坐稳你现在的位置,就要有点自知之明。”
他苍老的双眼紧盯着阿丽米特,一点点将信纸撕碎。
公主又惊又怒地看着他将求救信撕得四分五裂,气得发抖,甚至打了个嗝。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羞愤地低下头,眼看着就要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