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桑又想到刚才,他把自己堵在墙上的一幕。
眼神慌乱地错开,谁知刚转身,掌心就贴上一抹温和的触感,沈辞居然牵了下她的手。
路桑跟做贼似的扫了眼四周,教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打扫卫生的人,没有人注意到这。
沈辞塞了个东西在她掌心,拇指还不轻不重地蹭了下。
路桑耳朵尖都快红透了,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已经行云流水地松开她,去了后门的小阳台。
路桑顶头看自己的掌心,放了颗大白兔奶糖。
顾浅月催促道:“桑桑?”
路桑赶紧走过去,挪走书本的时候,把那枚奶糖揣进衣兜。
简直像偷情一样。
路桑咬了下嘴唇,有些羞耻,用唇语说了两个字:变、变态。
舅舅今天下班得早,开车来学校接她们。
副驾驶还坐着舅妈,老远就见他们兴奋地挥挥手。
顾浅月和路桑上了车。
舅妈坐在副驾驶,往后面递过来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x家甜品店的新品。
“妈妈,简直爱死你了!”顾浅月抱着吴女士的脖子,往她脸上一个劲的猛亲,顺便亲了口主驾驶的男人,“也爱爸爸。”
“哎呀你这孩子,全是口水。”吴秀莲嗔怪地骂了声,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
“谁让你女儿是水做的。”
“我看她啊是水泥做的。”
“哈哈哈哈。”
吴女士买了两份甜品,顾浅月把另一份递给路桑。
“桑桑,新学校的生活还习惯吗?”
路桑打字给她看:挺好的,谢谢舅妈。
“习惯就好,浅月,在学校多照顾妹妹。”
“那肯定呀,我可是桑桑的姐,我不保护她保护谁。”顾浅月咬了口蛋挞,幸福地眯起眼睛,“妈妈,也太好吃了吧,你来尝一下。”
“我吃过了。”
“你尝一下嘛!”
车厢里欢声笑语,浓浓的暖意。
路桑抱着那份甜品,轻轻靠在窗口上,黄昏的风依旧有些闷热,看着不断掠过的街景,她的心逐渐往下沉,闷闷的。
她想爸爸妈妈了。
—
很快到了周一,沈辞依旧戴着那枚耳钉去学校。
大家都在猜他一会儿升旗仪式会不会被罚站。
不过悬念不大,沈辞到底是公告栏上的黑榜常客。
早读的时候,学生会的人组织检查,有人倒完垃圾回来通风报信:“来了,来了。”
教室里的读书声被打断,借皮筋的、扎头发的、剪指甲的……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
教室里很快乱成一锅粥,学生会的人进来兜了一圈就走了,刚走到门口,正好遇到“迟到早退王”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