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六一刚睡醒,“他赶着投胎啊?”
“赶着去医院吧。”杜子腾说,“迟岁岁好像摔了,中午被救护车送医院了,诶?!你怎么也走了。”
“去医院。”
林瑾年赶到医院的时候,迟岁岁的脚踝已经包扎上绷带,肿得像塞了一个网球。
迟爸爸坐在旁边,剥着橘子。
“你说你下个楼梯也不看着点,幸亏只是脚崴了,要是摔得头破血流怎么办,伤到神经瘫痪了怎么办?”迟妈妈越想越后怕,絮絮叨叨地说着。
“妈妈,哪有那么严重。”迟岁岁悠闲地吃了一瓣橘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休息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小姑娘笑嘻嘻的,哪怕受伤也眉飞色舞着。
她率先发现站在门口的林瑾年:“诶,哥哥?”
“叔叔阿姨。”
迟妈妈让他坐:“瑾年来了啊,我听岁岁她们说了,当时多亏你在。”
林瑾年点点头,问:“腿怎么样了,问题大吗?”
“做了个全身检查,没什么大碍,就是吧……”
林瑾年的心跟着提起,只听迟妈妈说:“这丫头非要医生再给她看看心脏。”
“心脏?”
“妈!”迟岁岁瞪大杏眼,里面掩饰着几分心虚:“我就随便问问,你别逢个人就说。”
江英见她炸毛的模样,表情一言难尽,掩着嘴悄声说:“瑾年,你说岁岁她该不会脑子也摔坏了吧?”
亲妈啊。
林瑾年抿着唇角,淡淡说:“阿姨,您放心,这里的医生,水平都挺高的。”
江英松了口气,说他爸妈也来过一趟,没什么大事就让他们先走了,问林瑾年要不要回去写作业。
不过林瑾年随便寻了个理由留下了。
不一会儿,杜子腾和陶六一也到了。
郝芸当时在楼下给迟岁岁买糖炒板栗和烤红薯,几人正好撞上。
病房里瞬间挤满了人,还好是单人病房,不然肯定塞不下。
迟家夫妇去缴费拿药了。
陶六一把水果篮放下,杜子腾拔了个香蕉坐在沙发上:“那你们这个节目怎么办呀?”
“可别提了,我妈说只要我敢上台,她就敢把我另一条腿打断。”
生活不易,岁岁叹气。
“啊——”郝芸挖了一大勺红薯,贴心地投喂迟岁岁,软糯香甜。忽然几道视线投在自己身上。
郝芸求生欲十足:“我是不敢一个人上场啦……而且还有三天就要表演了,再拉一个人重新训练也来不及呀。”
稿子背诵和跳舞都需要时间,而且最关键的是默契,这东西三天两头可培养不起来。
“岁岁,要不,我们攒钱给你买一个同款照相机吧。”郝芸拉着她的手,安慰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