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案前几人本来在聊着什么,沏茶的小五见他和南系玖来了,麻溜的收拾东西离开并关上了门。
胡黎只看他一眼,瞬间羞耻的脸涨的通红,低下头几乎要埋到桌子下。
“别害羞啊,”白榆算是知道南系玖为什么那样说了,饶有兴趣的走过去,非常不做人的对他说:“小时候多可爱啊,再叫声哥听听?”
胡黎想到自己前些天的种种,脸红到了耳后根,头是一点不敢抬,一路埋到了桌子底。
温谨憋笑憋的难受,但贴心道:“白公子莫要为难他了。”
白榆咳嗽一声,总算恢复正色,坐到南系玖旁边道:“说正事——其实,玉宝阁一开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事情已经解决,其实我也不需要阁主这个身份了……”
管堕:“您要解散玉宝阁吗?”
“本来确实有这个想法……”白榆说:“但是,这里已经被很多人当成家了,所以我倒是不打算解散,也许会提拔个人才替我管管事吧。”
管堕倒是松了口气,因为他也觉得,如果解散玉宝阁,又有许多人会流离失所,而且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白榆做阁主,突然换人也不好。
温谨这时却对管堕使了个眼神:“管公子不是有话要说?”
管堕神情微变,说:“……的确,管某有一事,想向阁主禀报。”
“哦?但说无妨。”
“这是管某的辞呈,”管堕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说:“大势已去,玉宝阁也日渐稳定下来,管某认为自己待在此处再无益处,便想……离开九原。”
白榆浑身一顿,盯着管堕看了一会,问:“为什么这么想呢,理由是什么。”
“……昨日听闻了回命仙尊的往事,觉得颇受震撼,一时不能理解如此矛盾的事件,才发现自己的见识甚短,”管堕诚恳道:“此前管某一直待在天魁门,消失的七年间也只是为了活着而拼尽全力,后来随您回到九原,未曾见过太多世面。”
白榆听见他说:“所以便想借由此次机会,找找本我与正义之道……几位的能力管某都非常敬佩,相信,山水总会再相逢的。”
白榆听完,倒是笑了笑,说:“叫我白榆就好,反正我也没把你当下属看……挺好的,想走就走吧,多出去看看,玉宝阁也随时欢迎你回来。”
管堕重重的点头:“感激不尽。”
本以为管堕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才想离开,既然是为了追溯本心,白榆并没有理由拦着他,倒不如说为他感到高兴。
南系玖届时也开口:“这次出行有点久,我们也该回南山了。”
胡黎抬头道:“师、师父,可是……”
他的眼神看了看白榆。
管堕打算离开,他们几个也走了的话,难道小白哥哥要一个人守着玉宝阁吗?
南系玖一眼就能猜出从小带大的人在想什么,说:“他会和我们一起走。”
“真的?”胡黎求证一般看了看白榆。
“我什么时候……”白榆话说到一半,改道:“我只是说,我要去凉州,凉州和南山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去过以后,再去南山待一段时间也无妨,”南系玖说:“师兄也很想谢谢你当初自毁灭妖兽,阁主当久了,也该出去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