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手臂,半悬空在她上边,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团黑影,笼罩在她身上。
“你看,你还是蠢的谁都相信。”
“你,”
水流突然加快,打断了船前进的步伐。
妹喜仰着汗涔涔的脖颈,线条紧绷,声音像是从喉间挤出,“你才蠢。”
“你不蠢,那水怎么喝下去的?”
“方庭给你,你也喝?”
恍惚中,妹喜抓住了那话中隐藏得极好,但是又微透出来的情绪。
“你。”
话没能说完,水流突然变得湍急,船似有翻船的危险。
“你。”
“吃醋。”
“了。”
“啊。”
“你要是真的跟他睡了,我就把你给宰了。”
饱含威胁的一句话,在寂静的黑夜中,准确无误地进入她的耳中。
沉浮之中,妹喜抱住了他,指甲深深地掐进了宽阔的后背,感受到那紧绷又有力量感的肌肉,她笑了,“好啊。”
你要是和她睡了,我也把你给宰了。
将近凌晨4点,隔壁大楼的灯接连地灭了,疲惫的员工背着公文包陆续走出。
妹喜好累。
“你是不是也喝那药了?”
“受着点。”
等到天色泛白,梧其抱着她去了浴室。
腰被搂着,妹喜靠着腰上的力道,才能靠稳在墙面上。
指腹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流连,激得妹喜颤栗。
她缓缓睁开困倦的双眼。
梧其垂着眼,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眼皮明显,看上去有些凉薄,“倒像是怀了一样。”
妹喜无端地,后背有点发冷。
……
早上八点半,陈达准备站在梧其房间门口,敲响了他的房门。
没过一分钟,房门打开,西装革履的梧其走了出来。
陈达跟在他身后,汇报昨日的最新进展。
酒店外,车辆已经备好,两人上了车,去了分公司。
……
警局门口,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射在人来人往的石子路上。
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不知道这又是犯了什么事?
喻姿棟在自己车前站定,“我把你捞出来,你就给我这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