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符忱傻气地笑,“可惜今天还是没办法好好陪你过节。”
“工作重要。”戴司雲嗓音温柔,“还记得在瑞士的圣诞节吗?”
符忱抿着嘴,不住地点头,想说他怎么可能忘记,在最青涩纯爱的年纪,遇上戴司雲这种用小号哄他上钩的聪明绝顶大帅哥。
“你跟我住在同一个房间,居然还用小号骗我,让我色诱你……”
符忱说完,气鼓鼓地咬耳朵,还说自己才是被色诱的那一个。
戴司雲挑起的话题,却又假装记忆力不够好,拒不承认当时是他裸着上半身,露出腹肌,还释放易感期的信息素,在浴室里故意勾引的符忱。
符忱不信:“真不记得了?”
戴司雲:“记得一点。”
符忱:“……”
戴司雲也好意思问:“怎么不高兴。”
“你全都记起来好不好?”
符忱急得不行,热水袋也扔到别处,眼眸瞪得圆溜溜的,如同两颗璀璨的宝石,令戴司雲不忍心再逗弄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俩互相抵着额头,戴司雲道出一句“我全都记得”,给符忱的心尖带来不小的震颤感,像是跨越时空,回到了仍在成年期的那一年。
不知是被什么蛊惑得忘了所有的计划。
符忱没说要给惊喜,更没要求戴司雲闭上眼,只傻乎乎地掏出红本本,塞给了眼前失而复得的爱人。
或许是他实在傻得可爱,带来的震撼成了不小的反转,令戴司雲怔然地盯着“不动产权证书”几个字,失语了整整两分钟。
“你不喜欢吗?”
符忱的嘴唇冰冰凉,亲在脸颊,却引燃了所有的知觉,“我挑了大半年的别墅,在海市最好的地段,想着求婚那天才告诉你的。”
戴司雲垂着脸,说他很喜欢,只是瞧见房产证上登记的权利人,写着自己的名字,嗓音沙哑:“钱都不给自己留着?”
符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你会养我吗。”
“当然。”
戴司雲牵过手,动作小心翼翼的,与他十指紧扣,“怎么对我这么好?”
符忱笑了笑,展示着如同年少那般赤忱的心:“我爱你。”
“就像你也很爱很爱我。”
“我全都知道。”
他都知道的,在最贫瘠难捱的日子里,只有戴司雲走向了他,不顾一切地将所有的爱意,化作光束,照亮了他晦暗不见天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