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闹什么了?”方乔好笑地问他,只又替他解开了马甲的扣子,让他的衣服不再这么拘着他,之后就不再有什么动作了。
看他确实有些疲累,方乔也不打算继续和他瞎闹,手撑着椅子扶手就要站起来。
可两人的身子才分开了几厘米,方乔的腿却又被一只大手压了下去。
她有些讶然地看着杜聿,发现杜聿也在看她。
杜聿的眼睛很好看,眼角微勾,总有一种疏离感,眼球是深不见底的漆黑颜色,像是能包容一切,却不包括她。
方乔总喜欢坐在他腿上或靠在他身边逗他,可她却不怎么长久地和杜聿对视。
她怕自己会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的眼神里。
有些微凉的手轻抚着她的腿,杜聿只是看着她,看着这个和成晚相似,却又活生生的人。
刚才他克制过了,没用,索性随着性子来了。
他忽然想问自己,如果成晚也像这样有了生气,她会坐在自己的腿上,与他亲密纠缠吗。
大概不会的,成晚是个端庄又对他时刻拿捏着分寸的人,他实在想象不到两人之间有这样的场景。
而眼前这个,是个野蛮生长的精怪。
惯会凭着自己的心情勾人心魂,掳人钱财。
方乔不大喜欢杜聿这样看她,索性压低了身体与他贴着,嘴唇轻轻触上他的,亲一下又分开,再亲一下,再分开。
这样他总不能继续窥探她的心了。
“我给杜总消消愁解解乏?”她似是带着蛊的话在两人唇间散开。
杜聿没有回答,只闭上了眼睛,任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
他好像……满意这个无声又暧昧的时刻,也乐于接受她在他身上撒的野。
方乔笑了起来,又轻轻吻他,顺势撬开他的嘴唇,勾引着他深藏的舌头与她相见。
腿上的手渐渐热了起来,背上也平白多了一只手。
将方乔压得更近些,杜聿的吻便渐渐热烈了起来。
不再是浅尝辄止,不再是试探纠缠,这个吻深沉且绵长,带着滚烫的欲望和放弃挣扎后的义无反顾。
杜聿的手探向方乔的衣领,轻松解开她衬衣的扣子,露出片雪白的肌肤来。
他眼里闪过了些什么,倾身去吻她,恶意地想在这一片雪白之上留下个印子来。
方乔轻轻呼了口气,头在他滚烫的唇贴上自己时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伸手去抓了杜聿的头发。
杜聿闷哼了一声,离开方乔的身子,抬头瞪她。
方乔得意地看着他笑,满意于他的头发如今在她手下变得凌乱。
她说过要亲手撕下他身上的标签,而他贞操带般一丝不苟的头发就是她第一个要去揉乱的东西。
杜聿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几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猛地将方乔抱到了偌大的办公桌上。
“在这儿,你喜欢吗?”他低声问着眼前这个身上浸染绯红的女人,伸手将她的衬衣下摆从紧得让他烦躁的裙子里拉了出来。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地方。”方乔拉了他衬衣的前襟,让他置身于自己身前。
“你喜欢的不是五十万么。”杜聿并不想让方乔太过好受,更不想让自己好受,“两份儿钱你都要挣。”
方乔的吻微微顿住,转瞬却又重新与他纠缠。
“我喜欢的不是五十万……”她轻轻脱了他的马甲,笑得更妩媚了些,“是一百万。”
杜聿的呼吸更深了,说了声你没治了,便努着劲儿去亲她,手也探入她的衣服里,重重地揉捏起来。
忽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在安静得只剩下两人急促喘息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尖锐刺耳。
“别管它,杜总下班了。”方乔按住电话听筒,声音带着喘,不让杜聿去接。
杜聿看了她一眼,又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才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
声音不再喑哑,重又变得克制疏离。
电话里,副总问,杜总,什么时候开会。
杜聿这才想起来,他回公司是要开会的。
一回来就遇上方乔,与她在这儿纠缠了这些时候,倒不记得正事儿了。
“十五分钟后来我办公室。”杜聿说完,挂了电话。
方乔见他有正事儿,也就识趣地跳下了办公桌,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又体贴地替他整理乱了的头发。
“现在没人能看出来我们刚才在这里做了什么好事儿了。”她故意说给他听。
杜聿任她的手在自己头上摆弄,也不知道她是在闹还是真的在替他整理,只低笑了一声,又低头吻了她。
“一百万还让你挣,你知道去哪儿堵我。”
方乔放下了手,轻轻笑了,说杜总忙吧,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