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刚出学校大门,就碰上了警察局的周队。
他按了几下喇叭,把车停在我面前。
“颜末,有时间吗?”
“有。”
“上车。”
我猜他找我是调查有了结果。
疯老头被抓进去也有几天了。
但是因为他精神有问题很快就会再放出来。
“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孩都喜欢喝什么。”周队递来一杯珍珠奶茶。
“谢谢。”
“知道我今儿找你干嘛吗?”
“不知道。”
周队看了我一眼,“脖子上的伤都好了啊,恢复的还挺快。”
我淡淡一笑,那天受伤后,靳薄寒带我去医院。
为着脖子上的伤口,让潘叔给我买来了不少祛疤的药。
他说:“小姑娘都害怕留疤。”
后来每天到涂药的时间,潘叔就像是订好了闹钟一样提醒我。
最后我忍无可忍,去找靳薄寒。
他还委屈巴巴地说,“我以为你不想我打扰你。”
“那天伤你那个老头儿,关半年就要被放出来了。”
“他还有个儿子,你知道吧。”
“嗯。”
周队来问我,恐怕是疯老头跟他说了什么。
他笑了下,似乎是在笑我的坦诚。
“他说你知道他儿子在哪。”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周队问,“谁?”
“余成信。”
我说完,他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我家的房子就是他砸的。”
“你又知道了?”
周队笑了声,一脸匪夷所思,“你一个小姑娘,心思怎么这么深?”
“我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每天都在算计我爸妈的房子和遗产,我心思少一点就去大街上流浪了。”
流浪对我来说还是好,最起码最后没有死在他们手里。
“你姑姑知不知道这事儿?”周队问。
“你觉得呢?”我反问他。
“这个余成信有前科,跟附近歌厅的老板关系比较好。”
“我们查到那个歌厅的老板私底下是给人放高利贷的。”